如果没有罗曼开导，乔丝不一定能坚持下去，甚至不知何时就会自杀。
所以，邪教能如此之快地转变种族认知，着实让罗曼惊讶一把，随即他又想到一种可能，惊讶问道：
“你是说…这些污染变异体，全都是暴动岛屿的公民？”
贾维斯面色沉重地点头道：“很可能是，不然你以为巫师舰队为何不分敌我，大开杀戒，当时岛上已经全员恶人了。”
一座岛少说几十万人，要是全部变成深海异族，最低三级学徒战力，如此势力，足以动摇巫师统治。
难怪巫师议会对邪教零容忍，一旦发现，坚决剿灭，不留任何余地。
两人一路乱杀，逐渐朝着中央石山推进，贾维斯提醒道：“罗曼注意了，石山里面可能有特殊东西，不然这些污染体不会死战不退。”
罗曼点头，放慢了推进速度，邪教徒产生海洋适应性变异，拥有游泳能力，打不过可以下海逃走。
但它们偏偏不那么做，而是选择留下，和罗曼死战，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石山里的东西很重要，值得他们用生命守卫。
不过罗曼依旧毫不在意，他对石山里的东西不敢兴趣，消灭敌人根本不需要进入石山。
两人不断杀伐，逐渐接近石山洞口，在某一刻，前方顿时一空，他们一路开无双，终于将敌人整个杀穿。
虽然岛上各处邪教徒正源源不断赶来，但罗曼杀得太快，他们一时赶不回山洞里。
面对幽深黑暗的山洞，贾维斯说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罗曼澹澹道：“进什么进，里面很明显有污染源好吧！”
他也好奇里面有什么，扩散精魔力看到大堆马赛克，于是果断压下好奇，不再探求。
罗曼终于谨慎了一回，贾维斯很高兴，建议道：“我们就在这里等大部队吧，岛上邪教徒回援，大部队推进肯定加快。”
然而罗曼继续摇头，否了这建议：“不行，太慢了，我们不进山洞，在外面把这洞掀了！”
贾维斯愣神，只见罗曼默念冗长的法诀，双手快速结印，然后对准石山方向，轻轻一推。
贾维斯看到，石山出现无数裂纹，裂纹越来越多，由点到面，逐渐蔓延整座石山。
“卡察、卡察！”
随着裂纹增多，石山开始掉落石块，结构不稳，出现震动。
下一刻，罗曼手一指，整座山碎成石块，轰然倒塌，而山洞里的东西，也被整个活埋。
贾维斯疑惑道：“活埋能杀死里面的污染源吗？”
为了避免精神污染，贾维斯不敢开精魔力探测，所以不清楚里面情况。
但罗曼有芯片，在学习污染源课程后，可以根据污染源等级，进行更细致的过滤。
罗曼自身二级修为，可以感知二级以下的污染源，但此刻在他的感知中，却看到了一团马赛克。
这意味着，山洞那的污染源至少二级或以上，情报侦查果然有问题，如果大部队来到这里，攻入山洞，肯定会出现巨大伤亡。
所以，罗曼直接碎了整座石山，企图里面的污染源逼出。
同时心中猜测，这应该就是岛上邪教头目，只要消灭了它，就能结束战斗，回归学院。
罗曼静静等待，污染源被山崩活埋，绝不可能无动于衷。
终于在精魔力观测下，马赛克开始蠕动，不断扒拉着碎石，企图钻回地面。
罗曼沉声道：“贾维斯，带上眼罩，敌人的污染等级有点高。”
贾维斯想问你怎么知道，但想到罗曼的背景，就没再多问，默默戴上眼罩，然后说道：
“我使用被动引导术式，你投放信号标！”
罗曼点头：“没问题，信号标波长是…”
由于污染源不可感知，为了指示攻击方位，打击污染源，巫师根据上古传承，发明了信号标。
信号标能够传输信号，向巫师指示三维空间的方位，只要感知信号标，就能知道污染源位置。
其作用类似于激光定位，能够引导飞弹攻击，
罗曼射出一个光球，根据污染源钻出的方位，落在碎石队的某处。
贾维斯默念法诀，根据罗曼给出的信号波长，延伸意识，链接乱石堆上的光球。
只要污染源钻出乱石堆，就会触动光球，指示打方位。
罗曼摘下眼罩，转头贾维斯，确认他感知屏蔽，罗曼有芯片，根本不信号标，一团马赛克就是信号标。
而且信号标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屏蔽了感知，除了信号标，什么都看不到，要是敌人从别处偷袭，根本无从防备。
不过眼下贾维斯什么都看不到，正好方便了罗曼，因为他发现，在污染源的头顶上，漂浮这丝丝黑气，和危害版液化药剂无比相似。
他不由地心中猜测：“难道液化药剂的幕后黑手，就是邪教？”
从动机上，如此猜测不是没有道理，被邪教攻陷的四座岛屿，全是大型定居点，防备森严，常规手段不可能攻占。
他们能成功，一定有人里应外合，如何策反足够分量的巫师，就是一个问题。
如果液化药剂是达成这一目标的工具，那么是否可以认为，学院岛其实也是颠覆目标之一。
而罗曼，就是那个被策反的棋子。
想到这里，罗曼心中再生疑问：“如果推测没错，为何邪教选择他，他虽然厉害一点，但不过无名小卒，才一级修为，学院里一抓一大把。”
“邪教徒眼里，我有什么特殊吗？”
随后他又想到一个词：“雾化度！”
罗曼第一个晋升，雾化度不高，贾维斯也可以，但他有一个当总督的爹，不好操作，罗曼没有背景，适合做内应。
透过一团黑气，罗曼大致猜到事情全貌，不过他停止了思考，因为污染源要出来了。
只要打败污染源，一切疑问都将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