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范老板啦。”
在声声道贺下。
范宏斌来到个隔壁的凉茶铺。
“哎呦,这不是我们的范大老板嘛,哈哈哈。”
“八哥。”
“您就别笑话我了,这公司怎么起来的您还不知道吗?”
范宏斌笑着坐到梁铁男对面。
梁铁男挥退了手下后,表情异常谨慎道:“宏斌兄弟,这种话以后千万不能乱说。”
“你是做正经生意的,和我们这种人不一样,而我那些钱,又多半是见不得光,这要让外人知道你开公司的钱是从我那里拿的,你想想着后果!”
范宏斌当然知道这一点。
他笑着说道:“难道在八哥的眼里,我范宏斌就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吗?”
“你....”
梁铁男刚张了张嘴,范宏斌语重心长的说道:“八哥,公司没了还可以再开,但兄弟没了,那可就真没了。”
这番话。
说的梁铁男一怔。
紧接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笑骂道:“你小子,老子我都四十多岁了,没想到还是被你小子给感动到了,妈的!”
“哈哈哈。”
...
在当时的广州。
当地习俗是需要舞狮和剪彩的。
舞狮队,自然是由梁铁男找来的人张罗,而剪彩,就来了几位重量级的大佬。
作为范宏斌来到广州结识的第一位大佬,夏骏鸿肯定是在场的。
除他之外。
还有几位花都区的官员。
他们其实和范宏斌并不算认识。
完全是看在五羊手表厂面子上才会出席。
其间。
梁铁男并不想站在台上。
可还是被范宏斌硬拉给拉了上去。
剪了彩。
揭开了红布。
【宏斌商贸】也算是正式成立。
接下来就是宴请环节。
这是华夏的传统习俗。
范宏斌早早就已经让吴天福在附近酒楼订了位置。
只是...
当他们到时。
酒楼老板却一脸难色的说:“范老板,真对不起,今天酒楼...酒楼被人包下来了。”
“嗯?”
范宏斌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阿福,你过来一下。”
吴天福正在后面散烟。
听斌哥呼唤,赶紧小跑了过来:
“斌哥,咋啦?”
范宏斌冲着酒楼老板一仰头,面有愠色道:
“人家酒楼老板说,今天这里被包场了。”
“怎么可能?”
吴天福当即回过头,看着满脸赔笑的酒楼老板:“我三天前就跟你订了位置,并且把菜都点好了,你现在跟我说被人包场了?”
“哎呀,天福兄弟,我...我这....唉。”
酒楼老板从旁边伙计手里拿过一个牛皮纸包,面有难色道:“钱我一分不少的退给你,你们...你们还是另外再找地方吧。”
“你这叫什么话?”
“现在客人都到了,你让我们怎么跟大家解释?”
范宏斌当时就不乐意了。
做生意哪里有这么做的?
简直在胡闹啊!
本来就准备过来告辞的梁铁男,见情况好像有点不对,便上前询问:“宏斌,发生什么事了?”
当范宏斌把事情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一遍后。
梁铁男当即一把就拽起了酒楼老板的脖领子,恶狠狠道:“妈的,你特娘的这店不想开了是不是?”
“不是...老板,哦不,大哥,您...我...哎呀,我是谁都招惹不起啊,您就放过我吧……”
见那酒楼老板急得都快哭了。
范宏斌知道。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于是上前。
让梁铁男先撒开手,然后问道:“我问你,今天究竟是谁包的场?”
“这...”
就在酒楼老板一脸为难时,从他身后,响起了一道洪亮的声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