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夏骏鸿回应,那名年轻人便开了口。
见状。
陈秀珠故作沉吟道:“那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只好把五羊手表厂告上法庭了,毕竟这可是三百万,我们宏斌商行肯定是承受不起的。”
夏骏鸿现在已经大致了解到陈秀珠,或者准确点说,就是范宏斌想要做什么了。
于是沉吟片刻,侧头看向那名年轻人,道:“同志,这笔项目款虽然只有三百万,但违约金却高达五倍,也就是一千五百万,要是真闹上法庭的话,恐怕最后受罪的,将会是厂里那两百多名工人了。”
“这……”
趁那名年轻人犹豫之际,夏骏鸿又道:“我委托的这个人,是我们厂里业务部的一名老员工了,可以先由你们进行调查,如果没问题,再交由宏斌商行的律师,您看这样可以吗?”
其实。
这名年轻人也仅仅只是临危受命,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再加上。
那可是两百多名工人。
要是真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导致两百多人下岗,那这个罪过可就大了。
于是。
在他沉吟许久后,这才点头道:“好吧,但陈律师,我只能说尽量把你们的情况和上面反应,至于上面是不是答应,这个我就无能为力了。”
“那就有劳了。”
在夏骏鸿被带下去时,临到门口了,长叹一口气,转头对陈秀珠道:“陈律师,帮我转告你们老板,这件事是夏某又给他添麻烦了啊。”
“好,我一定会转达的。”
陈秀珠点了点头,便坐在接见室内等候回应。
而此时。
范宏斌正坐在花都区主抓经济的副区长办公室诉苦:“郝副区长,这件事您可真得为我们做主啊,要不然我们宏斌商行恐怕是真挺不下去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
郝副区长闻言大为震惊,赶忙起身道:“这样,我现在就给海关那边打电话,让他们先……”
“不不不。”
范宏斌赶紧摆手:“郝副区长,我来可不是走后门的啊。”
“没什么走后门不走后门的,你们宏斌商行就是我们花都的一块招牌,市里都亲自关照过,要在不违反纪律的前提下,尽可能给你们开绿灯,所以宏斌同志没必要有这方面的顾虑。”
老郝非常仗义的还开始开导起了范宏斌,这让范宏斌是哭笑不得。
本来就没影儿的事。
要是他这个电话打过去的话,恐怕西洋镜可就真要被拆穿了啊。
灵机一动。
范宏斌道:“对于区里跟市里的照顾,宏斌是感激不尽,不过咱们还是得根据流程来啊,别到时候因为这点小事,反倒是影响了郝副您的政绩,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
当提到‘政绩’二字时。
郝副区长就有些犹豫了。
而这时。
范宏斌又道:“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我的律师现在正好因为这件事去见夏骏鸿,您能不能让那头通融一下,请夏厂长派个他们厂里的代表,跟我们对接这件事,这样的话,我们的燃眉之急也解决了,而您又不需要担什么责任,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嘛。”
郝副区长这个人。
其实就是那种又想做那啥,又想立那啥的性格。
以至于。
听完范宏斌的话后,他一拍大腿,当即说道:“行,我这就帮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