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不周学堂,已经是鸟走兽散,寂静寥落,空荡荡的长空如同被洗过,深深的墨色,找不到一丝差异。
江郁在南考场附近找了些石砖,但数量少,大多也是残缺不全,江郁一并将它们给搬到破损的角落处,又找了黏土和一些风化的石块,便准备要在那破损的墙面上填补起来。
破损的墙角最初是被一旁枝桠丛生、树根凸起的大榕树给挤坏的,当然也少不得后期一些人为的因素,只是墙角外便是一段崎岖山路,而下面是山谷,险象环生,很少有人敢像江郁这样从这个地方逃学。
修着修着,江郁忽然感觉到不对劲了。
当她看着这个试图从墙角破洞处钻过来的蒙面英雄好汉,江郁不知哪来的机智,手上一石砖便下意识地往他脑门上拍去。
只听他一声闷哼,墙角处的大脑门也不见了。
也不知是吓得跑了还是掉进山谷下面,江郁忽然有些心有戚戚然。
接连两天拍走了两人,自己这娴熟的技艺果真无法鄙睨。
将墙根匆匆用石块掩住,抬脚踹了踹,确保不会那么容易便被破坏掉后,江郁甩了甩手上身上的灰便走,打算明天还是跟占景说说这墙的隐患。
这年节,便是连女子学堂都不安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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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夜露回了合欢坊江家后,便又被父亲说了一顿“怎么又晚归,身上还带着满身的酒气,身边也不带个人,这要是放在别人家女儿身上,早就该被关祠堂了。”
随后又问起了今日御试的情况,江郁报喜不报忧,说白了还是怕他跟昨日一般地唠叨便不好了。
大概是自己缺少一个母亲的缘故,父亲为了照顾自己都染上了“父式唠叨”。
被老父亲一番教育后,江郁将人给送出门外,他却将双手拦在门板上,扭过头来说道:“阿郁,我方才在坊内故意绕一圈再回来,看到姜彧被送回姜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