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允书房内。
“你说阿郁知道了?”江安允手中研着磨,指尖微顿,顺着砚的中墨渍的轨迹,轻轻地推动:“她长大了是该知道,没问别的吧?”
胥十一摇头:“该跟她说的我都跟她说清楚了,她还嘱咐我也要小心这东西,怕那库房里的东西是黑路子来的,怕累及家人。”
江安允嘴角撅着一抹淡淡的弧度,手执着狼毫在宣纸上在砚盘上点了点:“她有什么想知道的,你斟酌着告诉她,这丫头精着呢,你不说她不会当场揭穿你,倒是会背着你去查。”
“这个我知道。”胥十一点头。
江安允道:“那紫竹和多福二人?”
“她说要自己处置。”她手背在身后,眼皮紧闭,似是有些倦惫。
江安允自信地笑笑,于白净澄澈的白纸上挥毫泼墨:“那就让她自己先玩玩,不想玩了做父亲的再给她收拾烂摊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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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女学今日最后一场书法考试结束后春季的月考便将落下帷幕。
女学子们心情欢畅地结伴同行,各自说着自己在考场上的趣闻轶事。
“那个江郁......”
“叫她江五,听着怪不舒服。”
“哦,那个江五考试时竟然没睡,你们不是说她考着考着便会自己睡过去然后梦游走掉吗,我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跟她同个考场,却没能见到。”
“反正她前两次倒是这样睡走的,可能是随机的。”
江郁看着那群人在自己面前飘过,心底哼哼,憋着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
柳皎皎从身后将她拍住:“江郁,你几门缺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