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了流云镇的铺面租赁价,最便宜的棚屋100来文一个月,一年下来也不过一两多。
要大一些的两个门面带院儿的瓦房,则需200文以。楼房与正街的是最贵的,一月要半两银。
可这对叶青城来说也不过是小意思。全款买下整栋楼也才不到150两。这就是没有炒房大军的好处。
叶青城去了趟牙行,委托行脚的行人找一处临近街道的一层铺面。
“这事好说,我得信儿了,给郎公留意着。”
牙行的人专事这块,流云镇的消息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那就劳烦了。”叶青城留下几个吃茶钱。
那牙人笑得见牙不见眼,他就喜欢大方的主顾。
出了牙行,叶青城买了两斤肉,回去打算给知夏补补,不曾想,街对面的的药庄门口有人在大声吵骂。
“我们夏家娶了你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连个窝都不会抱,做什么什么不行,吃饭耍懒样样在行,你就是个破财坏家的丧门星!”
容长脸的妇人尖着指头,指着垂着脑袋的鹅黄杉女子怒骂。
女子不吱声,只把脚步挪了挪。
“说你两句你还想跑?我告诉你,我们夏家不能留你这种不下蛋的祸害精,今晚你就滚回娘家去!”
“知春。”
叶青城从旁边拉拽了鹅黄杉女子一把,见她转脸一脸的泪水,心里触动着悸了悸。
知春长着一对细细柳叶眉,瓜子脸,面相精致温软,仪态间多了几分大方成熟。
那自称夏家的女人,是知春的公婆。夜秀才见过几面,知道她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妇人。
夏季氏数落儿媳被叶青城撞了个现形,她缩了下脖子,又立即理直气壮抬起来。
“她家兄,你来了正好。你们家知春我们夏家是养不起了,我儿要纳妾她不许,她自己没用生不了,还要我们夏家跟着断子绝后不成?简直不贤不孝。这人,我们不要了,你看着领回去吧!”
叶青城冷盯她刻薄的嘴脸,怒不打一处来。
他竖眼瞪她:“你指着谁?”
夜秀才没什么用,可好歹还有个功名身份。面见县官都尚有几分薄面,哪容得一介朴妇指指点点。
夏季氏给他吓得收了指头,泼辣气势消减几分。
叶青城乘势而:“你当街训斥我妹妹,是以为我夜家没人了?今儿我亲眼看见了,别说你夏家如何,我夜某人先不答应我家妹子再叫你们糟蹋。”
拉着知春转头就走,感知手下的人在挣,叶青城五指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