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想知道阿鸣在哪里,这让他觉得安心。
明睐一边走着,一边幻想龙族到底是什么模样的,上辈子他是华夏人,天生对龙族崇拜又好奇,但要求看别人真身这事不礼貌,他就非常抗拒幻化成真身,也就是一颗草的模样,倒不是觉得小草不好,只是那样很没有安全感。
他不知道的是,强大的生物一般都不会抗拒变回真身,只有弱小的草木类才会如此。
不过当晚,他就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陆徵鸣在情动时头顶会生角,从前他一直有意克制,如今倒可以随意释放了。
黑色的龙角,质地如玉石一般,摸起来冰冰凉凉的,用点力气蹭一蹭,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如同现在一样,陆徵鸣的眸子幽深漆黑,龙角虽然坚固,但十分敏感,被亲昵地抚摸时,它的主人就会不受控制地闷哼。
明睐觉得有趣极了,他很少见阿鸣这个模样,他通常是冷静的,即便心里再火热,面上都很少表现出来。
可明睐没想过,陆徵鸣这样纵容他的代价,是要他自己偿还的。
夜很深了,小木屋仍传出阵阵声响,夹杂着鸟鸣虫叫,许久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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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峰主殿前,几个星官护法正等在门前。
他们已在此蹲守好几日了,等着上报各地兽潮情况,却一直未曾见到帝君。
主殿门前有棵巨大的槐树,此时枝繁叶茂,枝丫上停着许多鸟雀。
在鸟雀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中,几人小声聊了起来。
一人叹息道:“看帝君这宠爱的模样,这草妖日后恐怕得做了帝妃,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有人摇头:“倒也不是,从前帝君也不大爱管这些。”
另一人揶揄地笑:“那可不一样,从前帝君可不会这么久都不露面啊,连千音大人都不敢去打扰,恐怕正是春宵苦短之时呢!”
又有人颇为疑虑地小声道:“可那草妖……据说不是细作么?”
这人摇头,故作高深地笑:“细作又如何,咱们帝君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想要得到的,嘿,无人敢拦,也无人可拦啊。”
“那倒是,我还听说。”那人一指南边方向,道,“魔域那位魔尊也对这位美人感兴趣,欲以一洲为聘,换那草妖去魔域呢!”
有人嘶了一声,惊道:“那得是多美的美人啊,让魔尊和帝君同时为之倾倒?”
“谁知道呢。”
一只羽毛纯白的小鸟在离几人不远的树枝上稳稳站着,小黑豆眼里透着认真,在另一只雄鸟过来站在她面前搔首弄姿时,她才忽闪着翅膀,白了那蠢鸟一眼,呼哧呼哧飞走了。
小白鸟在远处山林后落地成人。
原来如此,原来他们以为明睐是细作啊,怪不得,怪不得。
云仙儿缓缓笑起来,她知道要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