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这才扫到了皇太后最后一句——“偶遇山中小庙,闻送子观音灵验,特请一对带回长安,望早日得长安喜讯。”
果然……
皇太后梢信回来,必定缺不了这事。
“陛下也有?”秦砚见信上提了一对,抬眼问道。
“嗯。”
秦砚再就没问了,果然是母命难违,即便是沈旷也架不住这么催的。
沈旷人都在宫中了,她也赶不走,但这人一天没睡上一会,想必晚间也不会乱来。
一如往日两人默契地安稳躺下,秦砚白日睡得久,此时也睡不着了。
她等着沈旷入睡,但听到身边的人转了个身,眼神盯着她发烫。
“不喜欢吗?”沈旷忽然问,还怕秦砚装作听不懂,补了几个字,“昨晚。”
方才他说了也不见皇后放松下来,那就还是昨夜的事。
不喜欢那件事,还是不喜欢他?
沈旷没问出口。
秦砚侧过身,黑夜中枕着手臂平静地看着沈旷。
不是不喜欢,是这事就像是酒意上头,当时觉得挺美妙,纷争停息,万事都不管。
后来就是宿醉难忍,腰酸背痛,谁疼谁知道。
赚八两赔十两,这生意不值当。
还想回本呢,这是越来越亏。
“不喜欢。”秦砚口是心非。
“不舒服?”
“……嗯。”
沈旷忽然伸手绕到她的后背,落在腰上轻轻打着转,“这吗?”
要就那一块还好了呢。
因腰上的力道,她被带的离沈旷进了一些,秦砚觉得有点别扭,往后挪了挪。
但又被狡猾的手按了回去。
温热的手掌舒缓着她劳累的细腰,沈旷甚至还问问她还有哪。
秦砚没说话,剩下的就不必他劳心了。
秦砚忽然觉得,这几天这块冰木头,好像长了尾巴,见她就摇,还问她喜不喜欢。
她说喜欢就接着摇,不喜欢就继续是块冰木头。
搞不懂,但唯一可以确信的就是,沈旷只是图她手里的骨头。
这太大不敬了,不能想不能想。
但沈旷按着的手忽然停下,顺势拉过秦砚的手带到胸前,顺着衣缝向内探去。
“您这是干嘛?”秦砚一下又被吓精神了,虽然这位置很熟悉。
她可欠不起债了,有几个腰够折的?
秦砚蓦地就想抽回手,但是挣不过沈旷,被紧紧攥在手中,进退两难。
“赔礼。”道歉。
虽然道什么歉他不知道,总归先赔着。
云山太远,现在去不了,那剩下能让皇后笑笑的也就……
秦砚隔着那衣料感受到那有力的心跳,顿时觉得双颊滚热。
觉得自己怪没出息的,都说醉倒温柔乡,英雄难过美人关。
不说别的,色相真的有用。
想想自己这亏本越来越多,忍不住气出几滴眼泪,还吸了吸鼻子。
沈旷捕捉到了秦砚的异样,他抬手抚上皇后的脸颊,果然好似有些湿润。
果真是昨晚……那是他不好,应是确实没掌握好度。
“下次不会伤到你了。”
还有下次?没有了!
“勤于练习,才能精进技法。”
秦砚拧着手指,硬是抽不出来,沈旷的声音好似蛊惑着她,耳边萦绕的都是“能赚”“亏本你甘心吗?”。
沈旷顿了顿,温声说道:“三顾茅庐,三羊开泰,事不过三,入木三分。”
“?”
“说明凡事再试三次。”
秦砚觉得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她又念了一遍沈旷最后一句,琢磨出问题了。
“再”?“三次”?
秦砚推开沈旷,瞪着眼睛,“一次,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