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愿意当皇后的海了去了。
“陛下还未开怎知会无助于心情?”秦砚反问,“臣妾是真心想要为陛下分忧。”
沈旷一口气没提上来,终于知晓让自己更为烦闷的是什么了。
比起皇后要与他和离,皇后要给他开后宫是更加让人愤慨的事。
不能理解,根本不能理解。
甚至这些时日他觉得和皇后关系有些进展,但在此刻也已经灰飞烟灭。
都是因为她是皇后,所以顺着他意思来,是吗?
秦砚觉得不能在这上面跟他绕,“陛下,其实……”
她想绕回之前的话上,但不想却被沈旷一把拉过,男子高大的身躯侵占了她眼前全部光景,只有低沉的音色传出撕开面前的伪装。
“皇后,朕到底算你什么人?”
沈旷眼前映着皇后的身影,但好似飘忽不定,只是个从未拥有的假象。
他向前探去,眼眸落在那殷红的唇上。
随着步步逼近,他眼中像是在印证一切,好似花瓣的唇向后躲了去。
秦砚怔忡着望向沈旷,她不是没考虑过,只是现在……已经都答不出来了。
沈旷像是嗤笑了一声,“这就是你的真心?”
皇后可以大度的为他开选秀,甚至亲自挑选妃嫔,甚至贤惠端庄。
但是眼里没有他。
沈旷钳着秦砚的下巴,封绝了她的退路,随即将人带到矮桌之上,推去一切阻碍之物。
“皇后,言行一致,你以为对皇帝的真心只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吗?”
薄唇不由分说地攻城略地,像要吞噬每一个角落,借由交缠诉说的心绪已然遏制不住。
因挣扎撕出的血腥气息还有那轻声的呜咽让沈旷恢复了理智,起身抬眼见到皇后眼中蓄满了泪水。
沈旷抿着薄唇,他本意不是如此,只是……
当真如此不愿吗?
秦砚看向自己的胳膊,被压得发麻,赶紧抽了出来,看向沈旷的眼神好似十分委屈。
沈旷移开眼神,脸上已恢复往日肃穆,准备转身离去,沉声道:“朕不会开选秀。”
秦砚盯着沈旷离去的背影,揉着手臂,抹掉了因吃痛生出的泪水。
他那是什么问题?
她没有真心,那这三年算什么?
做个贤惠的妻子还不够,还要全心全意爱他?
她没有过吗?谁嫁人的时候不希望是个体贴的夫君,谁没有用心待过人?
然后她换来了什么?累了想找个接班人还要被说没有真心?
秦砚十分后悔,抹着脸上还不停往下掉的眼泪,臂肘早已不再疼痛,她也说不出这泪水因何而出。
刚才就该在他逼问有没有真心的时候,一口咬死自己没有真心,然后把和离书甩他脸上!
但人总是在吵完架以后才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发挥出色。
不过冷静想想,要是真甩沈旷脸上,许是自己明天就进冷宫了。
果然还是不能太过天真,期望能跟皇帝说得通。
那既然说不通有说不通的走法。
“妙晴,明日想着请长公主入宫。”她又将被拉扯的有些褶皱的和离书夹回书中,然后想了想说道:“落锁。”
只是妙晴有些犹豫,“娘娘,陛下若是一会还来……”
妙晴看皇帝仪仗并未向广华殿走去,除了广华殿和凤仪宫,陛下也不会去哪了,总不能是长春宫吧,想必一会还是要回来的。
“落锁。”
*
沈旷气得去凤仪宫旁的兰亭苑转了一圈,月明星稀,但仍旧照不开心中迷雾。
但转着转着,兰亭苑的水榭都被看得烦了,游鱼甚至都被他看了个遍。
“陛下,时辰不早了,咱这是回哪呢?”康平壮着胆子上前问道,寻摸着刚才应是和皇后娘娘吵架了,才到了这个地方生闷气。
但这兰亭苑可就在凤仪宫旁边,若是真想回广华殿早就回去了。
沈旷眼神在康平身上转了一圈,也没说话。
康平这就知道了,这是等着他递台阶,连忙道:“陛下,您瞧着这离凤仪宫不远,夜色渐深,不如就去皇后娘娘那歇下。”
“嗯。”沈旷提步就走,毫不犹豫直接走向了凤仪宫。
只是皇帝的仪仗接近凤仪宫时,却发现凤仪宫早就落了锁。
堂堂天子,光天化夜,竟然被自己的皇后锁在了宫门外?
沈旷不能理解,非常不能理解。
不让她开选秀有那么生气吗?
难道真是因为无人陪伴非要开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