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龙是首都的一种民间小吃,把发过的面擀成大面饼,再把调制好的肉馅平铺在面饼上,面饼连带着肉馅像卷纸一样卷成筒状放到蒸笼里蒸熟。出锅切开后,从侧面看便是类似蜗牛壳一样的螺旋状,中间夹着肉馅。
这样一层面一层馅儿,面馅一体吃起来没有包子的分离感,很有滋味。
安逸提着肉卷一路到达首都火车站,在人潮中废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了卫民。
“哥,你怎么来了?”
“在家也是闲着,就来找找你。吃饭了没?”
安逸递出提了一路的肉卷。
卫民接过拆开,两口就吃没了一个。狼吞虎咽的消灭了大部分后看着剩下的一个突然僵住:
“哥,你吃了吗?我...我忘给你留了,还剩一个。”
还行还行,至少剩一个的时候还能想起自己,安逸笑道:
“我在路上吃过了,这是特意给你带的。你以后娶了媳妇可不能这样,不然媳妇要跟你急的。”
卫民提起娶媳妇腼腆一笑,仿佛含了蜜:
“知道了哥”
“我去排,你去那边坐着歇会儿,等买完我去找你。”
“行”
卫民排了大半天显然也累的够呛,顺着安逸指出的方向到角落里坐下看着安逸排队。
这时候的车站还没有装上透明的玻璃,顾客和售票员之间是用木板隔成的栏杆。轮到安逸买票,售票员从木板的缝隙中看来:
“去哪?”
安逸赶紧回答:
“首都到羊城,两张。”
安逸从缝隙中观察到,售票员左右各有一个箱子,箱子上全是小格子。售票员现实从左边的箱子中找出对应的车票,再从右侧的箱子中找出车次印章加盖。盖上日期后用胶水将带席位号的售票小条贴在硬纸板车票上。制票连带算账收款,一顿操作下来花了六七分钟。
这时候的火车票真不便宜,一张车票就将近花了安逸一个月的工资,农村记工分的生产队可能一年都攒不下一张票的钱,真不是谁都能坐得起的。
安逸顺利的买到了明天的车票,卫民排了大半天也累的够呛,二人便在家门口找了个小饭馆解决晚餐。卫民进店就问老板要了一碗面汤,一饮而尽。安逸这才想起自己只给卫民带了主食,没买什么喝的,卫民干噎肉卷没水喝,显然是渴坏了。
二人不久前刚垫过干巴巴的烧饼和肉卷,便一人要了一碗带汤水的三鲜馄饨。
小馆现包的馄饨和后世速冻只有肉味儿馄饨饺子不同,鲜美十足。馄饨皮又薄又滑,呲溜一下吸入口中。咸鲜的内陷在舌尖爆开,又被馄饨汤化去。
一碗热乎乎的馄饨下肚,疲惫消失。安逸和卫民回到家,准备明天启程的行李。
安逸的全部家当就放在空间的大瓦房中,此时要用,便装作从屋内带锁的柜子里取出了五千。五千元全是十元面值,五百张叠了厚厚一大摞。
安逸没有刻意避开卫民,毕竟二人同行要一起保管。
“卫民,这些钱咱们一人一半放起来。”
正在收拾行李的卫民回头,看着这一大摞钱惊呆了。安杰从没攒钱的习惯,每月工资到手就全部花掉,卫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的多钱,冲击力可想而知。
“哥,你有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