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千多万虽然大多数都是田产,金银、玉器、古董字画、房产,其余五百多万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最让陈景不解的,还是自家皇子收了这些家伙三百多万的脏款,帮着清河帮欺压百姓,他一个皇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是想要造反?
半晌后,陈景转头看向正扒拉饭菜的陈泽一,见他一脸倦意,眼眶中隐约复现的黑眼圈,心头有几分触动。
关切的问道:“小五,和我说说具体的经过。”
“清河帮早在神京落足扎根许久,勾结官员欺压百姓,我便召集了锦衣卫趁着昨晚月黑风高的时候,封锁了东城,锦衣卫倾巢出动全力查抄清河帮帮众。”
陈泽一喝了口鸡汤润利润嗓子,继续道:“清河帮大小头目三百二十人,其余反抗者一千一百余人,闹事者七十余人,皆被当场格杀。”
“一直到昨夜子时,清河帮所有帮众皆伏诛,其余人等杂七杂八还有几千人等着大哥你发落!”
陈景点了点,没有说话。
一旁的陈伯宗倒是惊恐的盯着陈泽一,之前太皇一直对他说论起心机和残忍,在众多皇子皇孙中,也就陈泽一不输于他。
之前他还不信,这个几乎可以说和他一起长大,整日大大咧咧、面带善意、不喜繁文琐节的皇叔怎会向太皇说的那样。
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位皇叔啊,他是只对自己这一家人面露喜色啊。
接近一千五百人,说杀就杀,这可真是.......
“那你觉得这事是伯清这事是他自己自作主张,还是身后站着人?”陈景默然片刻,沉声问道。
陈伯宗心头一凛。
伯清,看来是和自己相差不多的那位弟弟。
这些年两人为了储君这个位置,可谓是明争暗斗,各种与他作对,再加陈伯清身后站着一位现在在军中还有实权的老国公,实力是不能小觑。
陈伯宗看了一眼一旁的陈泽一,心里有些怨恨,自己这个弟弟,怎么不能像自己皇叔一样,非要争个你死我活。
怎么算起来都是一家人,互相扶持稳固朝纲,自己以后难道还能亏待了他不成。
“这事啊,大哥自己心里有决断,就别把我拉出来当恶人了!省的以后那小子记恨我,怎么说都是一家人。”陈泽一丢了手里的鸡骨头随意的说道。
陈景闻言,眼里的怒意也少了许多,看了一眼台下目光灼灼的陈伯宗,叹了口气道:“是啊!一家人何至于此。”
半晌后,陈景才缓缓开口道:“你啊,也不用这般辛苦,父皇安排你当锦衣卫指挥使只是让你当个闲职,平日里还是别这么苦熬,身子长久不了。”
陈泽一心头一暖,回道:“我啊,也就偶尔熬一下,平日里也都是去北镇抚司逛一圈后便回去了,反正比大哥你啊,清闲多了。”
“呵呵,这倒是像你小子的作为!”陈景笑了笑,没回话。
身在帝王家,能感受到这份亲情,也算是少之又少了,如若所有的皇子都像陈泽一这样,何愁天下不大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