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很突兀的,对面传来狂笑声。
淳于坦掀开车厢门帘一看,顿时大怒。环刀男等四人也看到了狂笑之人,也是大怒。
那人便是淳于坦等人昨天遇到的江湖郎中,三、四十岁的男子,穿着简朴,手里拿着一根一人多高的黄布幡,上面写着“包治百病”四个大字。他指着淳于坦,大笑道:“你死期将近!可你却一无所知!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找死!”
淳于坦忍不了了,就要跳下车杀人。
“回来!”
淳于郃拉住儿子的手臂,硬是把对方拽了回去,同时下令:“出发,别管闲杂人。”
车夫驾驶马车而去。
“啊哈哈哈!”郎中指着远去的马车大笑。
“疯子!”
长剑女冷笑一声,拍马追赶马车。
环刀男和长剑男对着郎中怒目而视,也骑马走了。
连先忍扫了几眼那块黄布幡,看不出异常。
“想钱想疯了!”单刀女嘀咕了一句,她看郎中很不顺眼。
郎中听见了单刀女的话,走过去,说道:“小姑娘,你好像对我有意见啊?”
“走开走开。”单刀女皱眉。
“我要是你,就不跟着那个倒霉蛋。”郎中不生气,反而好言相劝,他说的“倒霉蛋”当然是淳于坦。
“不要再说了!”单刀女尖叫。
“哈哈哈!”
郎中大笑着走人。
“怪人。”连先忍目送郎中远去。
“那人脑子不好。”单刀女怒道。
两人骑马追赶前方的马车。
连先忍注意到,单刀女总是与他并辔而行,他快对方也快,他慢对方也慢,这女的彻底缠上他了!他笑着摇头,无计可施。
队伍前往边塞据点。
此据点建在两座山之间,算是一个很小的关隘,因为不是战争时期,守军只有十几个人,主要职责是预警,发现敌情则点燃山顶的烽火台。
馆长大儿子,淳于恪,门徒八段,二十岁左右,年少有为,担任这里的士兵队长,亲自率将士迎接。父子三人相见,自有很多话要说。
连先忍等学员住进了多余的空屋,一人一间。
傍晚。
堂内大摆宴席,淳于恪命令属下们拿出好酒好肉招待远道而来的亲人和客人。
众人吃喝得很尽兴。
单刀女一直坐在连先忍身边,死活不肯走。连先忍不忍心疾言厉色的赶人,也就算了。
夜。
连先忍在床上打坐。
嘟嘟!
外面有人很轻的敲门。
连先忍以为来的是江半颁,他没有点蜡烛,屋里一片黑,理应不会有人来造访,若是有人来,那不用猜,绝对是江半颁。
他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走去开门。
门外是个女的,却不是江半颁,是单刀女。
连先忍张口结舌,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这干嘛啊?
单刀女伸出食指竖在嘴前,发出很低的“嘘——”声,示意连先忍不要说话。她左右看了看,闪身进了门,然后轻轻的关了门。
“你……”
连先忍吃惊,预感要出事。
“别说话。”
单刀女转身面对连先忍,昂着脸,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