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
沈浩宇下意识摸向龙塌另一边,却扑了空。
他幽幽一叹,最终还是一个人承受了所有,若真用一句话形容‘遗憾从不缺席,只是习惯晚到而已。’
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烛夜,到最后仍然独守空房,等于纳了个寂寞。
“张让…张让…”
沈浩宇冲着殿外方向喊道,倒要问问他到底如何当的差,这绝不是一时疏忽,而是态度问题。
犯错不打紧,只要肯改正就是好同事,若态度不端正,哪怕能力再强也得靠边站。
“奴才在呢。”
张让推开殿门,一路迈着小碎步就走来了,他关心道:“皇上醉酒好些了吗?”
他目光躲闪,似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我问你,昨夜为何没有秀女侍寝?”
沈浩宇十分不悦,他都想好用哪几种姿势了,而后彻底与五姑娘告别,谁知是这么个结局,真当他四十的大刀不利乎?
“皇上,这是太后明确交代的,奴才也没办法啊!”
张让甩锅道,按照大魏朝惯例,皇上选秀当天就算有特殊情况,也会安排一名姿色尚佳的秀女侍寝,这是不成为的规定。
他历经三朝,先后伺候了两位皇帝,对那些规矩门清儿,信手拈来都不为过。
本来打算让末位张氏前来作伴,没想到两宫太后一前一后派人来通知说别想不该想的,一切照旧云云,派人传达了一大堆话。
太后懿旨,不能违背。
张让只好听之任之,他身为十常侍权利滔天是没错,但这一切的前提摸清了皇上命门,不然起了冲突无法善后。
再说要是一宫太后,他有资格与之扳手腕。
然并卵,两宫太后只能夹起尾巴靠边站,他还不想英年早逝。
“确定是太后,而不是皇后吗?”
沈浩宇闷闷不悦,暗怪她们手伸得太长,无奈转移话题道:“和珅来了吗?”
六天前,他把钱庄和百宝阁运营方式教给和珅,就等他拿来商贸统计名单(市场调研),假若效果不理想,他宁愿推迟钱庄和百宝楼的建立,也不愿让门外汉操控执行。
尤其是钱庄,稍有不慎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和大人在殿外已等候多时。”
张让回答,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明白侍寝之事算是翻篇了。
“请和大人进来。”
沈浩宇三下五除二吃过早膳,他静静坐在龙塌上,思绪飘远想着接下来的计划,幸好前世历史系毕业,又痴迷于建厂创业,遂与积累了一大堆理论知识,不然真不知该怎么当皇帝、为百姓谋福祉。
同样时间,同样地方,却是不同心情。
和珅躬身跪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与上次不同,他今天真心实意跪拜沈浩宇。
他是贪图钱财没错,但遥想当初也为官清廉,从不接收贿赂,后来没经得住诱惑犯了全天下都会犯的错,内心还是想改变的,苦于缺少机会。
如今沈浩宇的出现,似照亮前方的一束光,拨开了围绕在身边的迷雾。
“和卿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