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林再度烧出大块焦土后。

陈靖玄继续试验。

将一辆车架，一只木箱，一具兽骨，在树下堆到一起，放火烧之，悉数成灰。

同一时间同一团火，不是只能烧一个目标，而且目标虽多了，火焰波及的范围，也大致相似。

他又尝试在放火时加大剑气输出，当即火龙窜林，焚毁的林木更多了，或者说，焚烧范围大了不少。

输出剑气越多，焚烧范围越大。

虽然心意火威力十足，花草树木飞禽走兽都无可阻挡，一点即燃，至成灰方休，但又存在限制，一团火能烧的东西，是有限的，达到了这个上限，火便会自行熄灭。

拳头大小的心意火，蔓延出去，能烧七八棵大树，脑袋大的心意火，能烧十七八棵树。

再继续试验。

心意火在强度上，与输出的剑气关联不大。

无论输出是多是少，两颗差不多大小的树，在烈火中变成灰的速度并没有明显差距。

他就这样研究了半天，附近成片成片的树木被烧成灰烬，黑秃。

当再一次点燃一棵大树后，看着火光急窜，他忽然又有了一个念头，既然是追索心意，那么，烧到一半，不想烧了，是否也能根据心意直接中止？

念头一出，心意呼止，便似有一盆水浇下，飙涨的火光骤灭。

树木半毁，青烟一阵，但转瞬连烟也没有了。

果然行！

无愧心意二字，是生是灭，皆随心意而定。

……

最终，自昨夜以来，本就饱受惊吓的三匹马也进行过活体实验，陈靖玄才终于结束了试验，看热闹的二人大饼都已经各吃了两张，将肚皮填饱了。

沈碧空问道：“鼓捣半天了，弄明白什么了没有？”

“明白了一点。”

“你看好了。”

陈靖玄眯起了眼睛，倏忽出手，扣住他的一只手腕，手上火光亮起。

此前摸不准心意火的底细，他还不敢拿二人来试验，现在嘛，可以让他们亲身感受感受。

沈碧空惊呼了一声，下意识想甩手，并往后蹦，却被牢牢抓住，挣脱不得。

但随即他就反应过来，“嗯？不痛……不伤人的？”

陈靖玄点头，简单解释了一句：“我能控制这火，想伤人就伤人，不想伤人就不伤人。”

对此，二人皆是啧啧称奇。

随后陈靖玄也吃了张饼果腹，稍作调息，恢复了不少剑气后，打算上路。

还未上马，山中隐约有狼啸传来，但在远处，并不明显。

沈碧空迟疑道：“这里狼群数量吓人，周围食物必然短缺，才会袭击古道上的过往人员，连这种大量人员的商队都逃不过狼口，若是放任不管，不知还会有多少可怜人要葬身狼腹，靖玄，你既然能自由控制仙火，不如试试，再清理掉一些？”

这条古道是连接北岭南北两麓的唯一通道，常年有人穿行，若是任由这狼群盘踞中间，伤亡必然很大。

陈靖玄倒是知道风飘渺曾让方家清除路上兽患，但那方家的主要精力恐怕都放在仙府上了，对这里未必会如何放在心上。

或许，可以试着清剿一下狼患。

“食人之狼，确实该死。”陈靖玄表明了一下态度，看向另一人，征求意见：“远影，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