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王城那群老货,对我严防死守,如何也不肯让我去魔界,我便要从东风皇境那边的入口进去。”
“至于百花岭狩猎,不糊弄一下,岂不是叫他们猜到了我的目的,从中阻挠?”
高雄英振振有词道。
显然,那日他出城后,就寻机改头换面,潜伏回城了。
“原来如此。”
陈靖玄了然。
看来这位高馆主着实有些门道,比如,这么适合冲锋陷阵的主,通玄馆为何不肯让他去魔界?但也并未追问。
反而他自己绷不住了,“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他们不让我去魔界?逼得我不得不这般改换头面,偷上云船去风皇境的魔界入口?”
“高馆主若是想说,自会说的,何必我来问?”
陈靖玄淡淡一笑,装模作样。
“嘿嘿,主要是我家里还算有些能耐,这几年在通玄馆挂职,是犯了事,来避风头的,魔界毕竟凶险,他们担心我伤着了,不好交待,才不敢让我去。”
高雄英挠头直笑。
“原来如此。”
陈靖玄复读机了一句,仍未去探究。
他其实有些想拿那日杜英忠说自己的话出来的——能令通玄馆一众宗师如此忌惮,莫非高馆主是四大家族出身?景国一皇三王族,也没姓高的,莫非是私生子?
但想想,他们虽也算不打不相识,可毕竟还不到那么亲密的地步,这玩笑还是不开为好。
高雄英也只是提一提便满足了,没想要再细述背景,说道:“花王城距景都远隔数万里,以这云船的速度,虽是日夜不停,也得三日方能抵达,陈老弟,这几天,咱们可要再多多比划比划,好消遣时光。”
“在这船上打斗,若是有所损坏,我可赔不起。”
陈靖玄摇头。
高雄英不以为然:“放心,这云船乃是仙道法器,铭刻了不知多少重阵法,岂是你我能破坏的?”
听他语气,似乎对此颇为了解,陈靖玄问道:“高馆主似乎对云船十分熟悉,我出身乡野,对此毫不了解,高馆主可否和我说说,这云船的事?”
“当然可以。”高雄英直接应下,但接着又挠头道:“不过,你这乍让我说,我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啊。”
“不如就说说,云船如此巨物,是如何能飞天遁地的。”
陈靖玄帮他开了个头。
高雄英道:“这个啊,靠的自然全是阵法铭文之功,只需要控制云船之人以真气激活开启阵法,后面就可以全都交给内部阵法自行运作,只要知道方法,就算只是八重真气的人也能开这云船,方便得很。”
“阵法?”
陈靖玄自语。
高雄英进一步解释道;“据说仙道法器臻至上品,便能铭文刻阵,使法器威能永存,景国飞天云船闻名赤神洲,皆是上品。
比如这艘云船上,据我所知,就至少铭刻了五种阵法,一是聚灵阵法,汲取外界元气,作为动力,二是飞行阵法,用以飞天遁地,三是轻灵阵法,减轻船体重量的,还有攻击型阵法和防御型阵法更不必说,这么大一艘船,每一种阵法,都绝对布置了不止一重。”
“而类似的云船,景国足有上百艘,纵横海陆地空,可以说是大耀、大白、大恒三大王朝之下,最强的国度了,其他的,如大虞国,大易国,大洪国之流,虽说也是大国,可总归是差上一线。”
“只是这等堪称是护国重器的宝物,却被景帝拿出了十多艘对世俗开放,因此没少被人骂是暴殄天物。”
陈靖玄见他言谈之间口呼景帝,而非陛下圣上之类,似乎与他一般,并非景国人。
“这些信息,可谓仙道秘闻了,我过去从未听说过,今日长见识了,高馆主果然见识广阔。”
“哈哈哈,尚可,尚可。”
高雄英咧嘴,说的谦虚,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