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个书生替他回话:“这位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这位壮士是为了阻止那两位姑娘闯上楼,才出此下策,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我们为什么不能上楼,这是不讲道理!”白玉揉着胳膊,呛声道。
“三楼是主家私地,并不对外开放,小生说句公道话,是几位姑娘鲁莽了。”
“啊,那、那……”原来是这样,那刚刚她们那番动静着实有些过火,白玉回头对着那位壮汉,讪讪道,“我们寻人心切,失礼了。”
温池雨心中一惊,她在上面呆了那么久,帷帽下的脸渐渐涨红,指尖攥紧手心,掐出几个月牙印,才堪堪稳住心神,轻咳一声,对着壮汉说:“初次前来,未问清状况便随意行走,擅闯三楼实在有愧,敢问掌柜在何处,可否容我亲道声歉。”
虽然没来过这家店铺,但眼前的壮汉满身煞气,一身行伍打扮,与此书肆格格不入,应该不是掌柜。
那壮汉还是不回答,温池雨被晾了一会儿,心中尴尬,更恼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打探清楚,被这满室清冷的青莲香迷得昏了头。
旁边的书生看着温池雨柔弱的身影,立在一旁如被人舍弃的小猫,心中怜惜,代为回答道:“姑娘有所不知,这间书铺没有掌柜,只有楼下一个管事和几个杂役。我们在此借书多年,也从未得见主家的面。只知道主人来时,会有人守着这楼梯口,防止人误闯姑娘不小心进去,也有他们失职之过。”
那壮汉好似被戳了痛处,昂立的头颅垂下来一点。
“今日有他守着,岂不是主家就在楼上!”白玉指着他,脱口而出。
温池雨呼吸一窒,庆幸带着帷帽,遮住了自己的无措。
“无须多虑,楼上本就是看书之所,姑娘安静,不必在意。”平静无波的嗓音从楼梯处传来,如朗朗清风,不疾不徐。
吸引了众人的眼光。
回头看去,那人缓缓从楼梯上方走下,眉目疏朗,长身玉立。
温池雨只觉得前人周身似带着光芒,温润和煦,照进她的心间,拂去擅闯私地的羞怯感悄然褪去,周遭的人声陡然消失,耳中只闻男子渐近的脚步声。
那人似也不在乎答话,跨步便要离开,连刚刚那个拦着白玉上楼的壮汉都要跟着走,温池雨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咬着唇,小碎步跑到那人跟前。
红润的唇瓣张合,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姑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