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棡预想的一样。
几日行军下来,徐达偏听偏信的传闻弥漫整个军营。
军中有个晋王,成为全军将士的隐痛。
什么天家子弟不过是走个过场。
不仅不会在战场厮杀,还可能夺走将士们的功劳。
反正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百户长,您看粮官给我的草料都是什么!”
谭愕本是皇宫亲军指挥使,这次也被编入了百人小队。
听到谭愕的话,朱棡抓起一把草料仔细端详了起来。
“百户长,粮官给咱们兄弟吃的倒是精细粮。
可给的草料却是最下等的。
咱们这些马可都是战马,要是吃不好,等到了战场根本跑不动。”
朱棡也发现,那些草料的确只是些干草。
按照正常战马的标准,每食都要有燕麦、豆类混杂着混杂着当饲料。
倒不是为了什么权贵威仪,只是单纯的干草不能维持战马的体力。
只有加了黄豆、黑豆、燕麦,战马才能保持体力。
因为吃不好的缘故,此时二百匹战马,几乎全部都有些精神不振现在。
“晋王殿下”谭愕凑到朱棡跟前,小声说道,
“这些日子兄弟们心里都不痛快。
本来以为您能带着大家伙建功立业,可这几天被其他将士们指指点点。
说弟兄们是陪皇子出来游玩的,根本不会前线打仗。
加这些战马吃也吃不好,兄弟们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不少弟兄都把自己的口粮换成黄豆给战马喂下。”
朱棡面沉似铁,本来意气风发的百人小队。
如今无论战马还是将士,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不振。
“本王知道了!”
见朱棡握紧马鞭朝辎重营走去,谭愕生怕出事,也连忙跟了去。
那百名将士虽然因为朱棡,被众人说闲话。
可太子给他们的命令就是只听朱棡一人命令,同时保卫朱棡安全。
见此情形,百名将士也纷纷跟了过去。
辎重营内。
朱棡一进门,辎重营指挥使徐图连忙迎了来。
“晋...百户长,您大驾光临,是兄弟吃的不好还是缺什么了。
您吩咐一声,我立马派人给你送去。”
身为指挥使,徐图管理五千人,算是辎重营最高长官。
按理说自然不用像朱棡这个百户如此客气。
可朱棡毕竟是晋王,就算如今在军中名声臭的不行,该有的姿态,徐图还是要有的。
“指挥使,我斥候营的马料是你吩咐发的?”
徐图一愣,他以为娇生惯养的朱棡是来要细粮,没想到朱棡竟然是为了草料而来。
“百户长,那些草料都是下官按照标准分发的。
若是您不满,我现在就派人去换。
晋王殿下的马,自然要比将士们更加金贵!”
话音刚落,朱棡一鞭子狠狠抽在徐图脸。
就算朱棡是晋王,可在军营中也只是个百户。
殴打官,那是要四十军棍的!
“晋王殿下,下官这就派人去换!”
“不必了!”
朱棡冲谭愕道:“把这王八蛋给我拖出去!”
“是!”
谭愕自然不敢犹豫,朱棡打都打了,那他们就不怕把事情闹大。
刚把徐图拖到帐外,其余将士纷纷围了来。
没有给徐图开口的机会。
朱棡当着众人的面,抬起鞭子狠狠抽了下去。
伴随着徐图凄惨哀嚎,围观的将士越来越多,事情闹得也越来越大。
“三哥,你干什么,你只是个百户,他可是指挥使!”
见朱棡鞭打官,朱棣连忙凑来小声说道。
可朱棡非但没有回答,反而一把将其推开。
“辎重营长官徐图,克扣我斥候营草料。
战马乏力,冲锋陷阵死的便是我斥候营兄弟。
百户朱棡,今日以下犯,也要给我兄弟讨个公道!”
朱棡说着,挥鞭子的力道愈发大了几分。
伴随着鞭子破空发生的阵阵炸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