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吗？”章佑抬头看了看，发现这里是风口，也难怪她会冷。他想了想，摘下脖子上的围巾，将祁澜头脸围住，打了个结。

“我都透不了气了，还丑。”祁澜抬手拨开围巾，将脸露出来。他看她动作艰难，伸手拿过她手臂上挂着的包，递给身后的秘书。

章佑冷哼一声，取笑道：“活该。”

不过还是细心帮她掖好鬓角的发丝。

“哼哼。”祁澜伸手揽住他的胳膊问道：“我们去哪里啊？”

“你说呢？”章佑抬手看了看时间，现在正好十点半，说道：“王楷奕说你早餐不吃就急匆匆跑我这里来了。天大的事也得先把肚子给填饱了。”

身后的秘书看着他们，表情平静。一看就是见过大风浪的人才。

他建议道：“早餐不吃的话伤胃。章总不如带祁总去尝尝粤菜，粤菜清淡，正好养胃。”

“有道理。”章佑点头，揽过她朝停车位走去。

祁澜走着，心里想起某个不愉快的回忆，小声冲他抱怨：“我不想吃虾饺了。”

“粤菜又不是只有虾饺，等会去挑自己喜欢的。”他低头对她说，忽然发现她鼻子冻得通红。一时心疼但又觉得有些可怜还可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祁澜一把拍开他的手，拉长脸。章佑却爽朗笑出声。

秘书看着他们两个甜甜蜜蜜的模样，依旧满脸平静。

***

林泉将秦以霜带进他的办公室。

初来乍到，林泉大概环顾一遍室内，发现这个地方虽然简单却还算整理得井井有条。

看着倒不像是仓促理出来的。

他满意地点头，让秦以霜自己找个地方坐下。

而他，走到了办公桌前，看了看那后面摆着的椅子。

竟然是按照他的喜好来的。

林泉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来。手臂放在扶手上，将它调整到自己惯常用的角度，转了半圈。

面上十分满意。

“想什么呢？”他余光看到秦以霜像个木偶似的端正坐在沙发上，两只手规矩放在膝盖上，手指却微微握紧，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于是问道。

秦以霜被他惊醒，身体本能抖了下，抬眼看向他：“没、没什么。”

林泉虚长他这么多岁，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只是不去点破罢了。

他目光看向别处，仿佛不经意地说起：“有些事，你心里要有个分寸。别因为一些不重要的人坏了大事。”

“我知道的，舅舅。”听了这话，秦以霜双拳握紧，轻声回答他。那两人双手相携的画面从他心底一闪而过。

他抬头看了看林泉，林泉正满脸关怀地看着他。

是的，舅舅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将来能够名正言顺回到妈妈身边。他不能因为某些虚无缥缈的情感就让他的努力白费。

秦以霜告诉自己，打算将这份情感深埋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