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话语,让内宅的女眷也认识到了你死我活的残酷,平时的小打小闹与之比,没的辱没了面子。这却是贾玴故意为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想对付贾府的人,实在太多了,必须成长起来。
见王夫人欲言又止,又说到:“夫人放心,王子腾志大才疏,我不一定会启动那暗子,也不知平日里怎么得罪了人,王叔父身边,另有两股势力的暗子,日后若叔父有事,可不能怪到侄儿头上...”王夫人更加害怕了,她一直心系娘家,也仗势娘家,如今已六神无主。
王夫人哭求:“玴哥儿,可救救你叔父吧?”
贾玴摇头:“王子腾不但算计贾家,还算计薛家,实多行不义,为他?实污了我手。”
贾母奇怪:“又如何扯上薛家了?”
贾玴:“王子腾断贾家军权为己用,再纳薛家的钱银,准备集三家之长,再进一步。”
贾母更怪:“薛家的银子,也不是风刮来的,他怎么取?”
贾玴赞叹道:“这是王子腾唯一值得称道的地方了,他对自己的两个亲妹妹,够狠,薛家目前只一子一女,人丁简单,若是那儿子出了意外,可就是吃绝户了。”
王夫人欲反驳却无可反驳,盖因,平日里填的钱已经不少了,只是还是不能接受亲哥哥的狠辣。
贾玴轻轻说道:“怕是此时王子腾已经在谋划了,我若猜的不错,薛夫人不出三年,便要进京了,提前祝王夫人,姐妹团聚。”
王子腾的事完了,贾玴再问:“老太太,什么时候接大姐出来?”
贾母现在是看出来了,刚才贾玴反复拿捏王子腾,目标还是元春,为了宝玉,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玴哥儿,皇上正值春秋鼎盛呢。”
贾玴也接过话对着贾赦:“是啊,皇帝正是壮年呢,赦老爷你说是吗?”
贾赦不清楚贾玴知道多少事情,但此时他不敢回嘴,只是扭过头去。
贾玴又接着说:“贾府天降瑞祥后,我便思考破局之法,当时是三路齐进,第一步的失败,是为了第二步的成功。”
“这第二步便是,”只见贾玴凝气,纳元,一声沉喝,手拈剑指,以指代剑,首次展露修为,荣禧堂前的空地上,被犁出了一道天堑。
“要救贾府,只能习屠龙之术,皇帝有百万大军,掌四海之地,老太太看我这一剑,能挡百万大军否?”
贾母心下大定:“那贾府的危,可是解了?”
贾玴拿刚才的话来堵:“宁国府自是无碍,荣国府,玴却不好插手咧。”
贾母这回想明白了:“罢了罢了,左右我儿在宫里也无动静,”吩咐贾政与贾琏,明儿递上贴子,问问夏相,看能不能提早放出来。
贾玴很满意,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道圣旨:“这是三年前皇帝写的圣旨,里面认可了贾瑛的这块玉......”
贾母也知,有了皇帝的背书,宝玉自此无碍,准备带众人跪接圣旨,贾玴只是慢慢说到:“暖香坞甚大,囊括了半个会芳园,我准备将探春妹妹接过去,老太太看如何?”
宝玉不乐意了,第一次敢于反抗:“老祖宗,我不要让妹妹走,要一起顽闹。”贾玴瞪了宝玉一眼,宝玉噎住了。
贾母左右为难,贾玴也不急,屏风里边的探春,此时才明白贾玴前日的话语,她心思早慧,一直不敢不讨好王夫人,最怕的便是王夫人随便给她指个婚。
贾玴开始加筹码:“日后探春妹妹以宁国府嫡女出嫁,一百二十八担嫁妆由宁国府出。”
王夫人还待说王子腾的事,被贾玴冰冷的眼神一瞅,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情势不由人,贾母当下应下了,贾玴将圣旨抛给贾母:“老太太不必接了,玴这点面子还是有的。”贾母可不敢,当下吩咐要开宗祠。
贾玴又回头对着贾赦说:“恩侯十数年前威风凛凛,只因棋差一着,方有今日之祸,非战之罪,这是一道赦免的圣旨,恩侯昨日种种,今日一笔勾销,同样的,我在宁国府也给迎春妹妹准备了住所,恩侯看?”
还能如何,见识了贾玴的手段,贾赦很光棍,贾玴难得再次提醒:“平安州节度使马国义,此人首鼠两端,待价而沽,与皇子、女直往来密切,赦老爷应早日了断,以免再落口实。”
贾母见贾玴将姐妹一个个接了去,心里又不踏实了:“玴哥儿...”
贾玴:“宝玉一直厮混内宅,声名在外,已碍了众姐妹清誉了。”
贾母抱紧宝玉:“不许欺负宝玉。”
贾玴:“荣国府另有祸事二三,接下来,便交给宝玉了。”
贾母只注意了后边一句,大喜过望:“那你琏二哥呢?”
“琏大哥我另有安排。”
贾母几十年的人精,自然清楚另有安排的意思,这件事,实际上还在荣国府之上。
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