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进城的人群靠近天守阁,玉千代从窗户向外才看清楚,居然是晴景的旗本队,骑马在最前方的,赫然是晴景。
这个时间怎么回来了,难道是休战了,总不可能是打赢了,玉千代猜测着。
带着新获得的“贴身侍女”,玉千代来到天守阁外,此时晴景已经进入天守,只留下旗本们在收拾物资、照顾战马,但都在原地没有散去。
“乘松丸!”玉千代刚叫出声,就反应过来,改口道:“新九郎!”
新晋元服,成为晴景旗本的斋藤新九郎朝信听到玉千代的叫声,转头看清来人,脸上满是喜色,将手中的马缰递给同行的其他武士,向玉千代走来。
“玉千代殿下别来无恙!”斋藤朝信鞠躬问好,“您去林泉寺学习后,我还没再见过您呢,快两年了,您长高了这么多。”
玉千代打断了客套的斋藤朝信,问道:“战事怎么样了,父亲大人为什么会返回城中?”
斋藤朝信有些尴尬,叹了口气回答道:“一言……难尽……”
玉千代自然得让其多说“几言”,便带着斋藤朝信也进了天守阁。
回到自己的房间,玉千代先向胧和朝信相互介绍,朝信对胧倒是极其恭敬,因为女官很多情况下是会成为女主人的。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前几天还传来消息说在扬河边对峙吗?怎么才过了这几天,父亲大人就回来了?”玉千代追问起来。
朝信突然俯身于地,有些沮丧的说到:“殿下,您能不能向城主大人请示,让我和弥次郎一样跟着您啊?”
见朝信没回答,玉千代皱皱眉,说:“这个我可以向父亲大人提,但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还有,快说,前线战事到底怎么了?”
“万分惭愧!”朝信有些激动的低声道,“城主大人是自己偷逃回来的!”
“逃”这个字有些意思,玉千代觉得朝信不可能随便说说,便示意对方详细说说。
朝信看了眼一旁静坐的加藤胧,继续说道:“本来是挺顺利的,由于景虎殿下据城不出,实际上,我军主要是和扬河对岸的扬北众对峙,他们总人数也不多,开始两边都没有深入交锋。但昨夜丑时,扬北各家的军队突然过河,但是政景大人有所安排,到没让对方占便宜,没想到这时候坜梶城里的军势也动了,趁着本家视线在扬北军身上,从背后偷袭了本阵……本来本阵的人马是能抵御住的……但……”
“父亲大人就这么跑了?”玉千代简直觉得匪夷所思,斋藤朝信羞愧的把头压的更低,毕竟这事说出去别人都不信,玉千代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药效没过出现了幻听。
“铛!铛!铛!”远处再次响起开城门的信号,只见几位身着很白相间颜色甲胄的武士骑马朝天守阁而来,对方身后的靠旗上也是“九耀巴”纹,但却不是本家武士的打扮。
“是政景大人。”看到玉千代疑惑,朝信解释道。
只见政景下马,摘下头盔狠狠摔在地上,也不管身后人在陆续下马的护卫,推开天守阁门前的守卫,气冲冲的闯进了天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