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跑了,因为跑不掉。
来这破地方已经三个多月,她逃了三次,却还是不熟悉地形,四周荒无人烟,加上女人的体力,天生处在劣势,她的每次逃亡,都在棍子与风交错中,猛打向她,被击倒在地为结尾。
每次逃走昏倒后醒来,都会被秦毛子揪着头发说:“再跑老子打断你的腿!”
她觉得今天的苞谷红苕粑粑,比以前每一次都难吃,她觉得喉咙疼。
秦毛子看她几眼后,起身拿着扁担,挑起两撮箕石头,出了去。
她知道,他又去搞前两天雨水过多,踏方了那段路。
看着男人的背影,她又看了眼周围,原本如一潭死水的脸庞,泛起了涟漪。逃不掉吗?
就这样认命吗?跟着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踏实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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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悯生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带你们出去的周春梅,其实是拐卖妇女儿童犯罪团伙里的一员。”她说。
程二花:“呵呵,她去我们村时,有女儿的家庭,都巴不得让她带走,然后家里就能像别人家一样,盖起二层平房,住水泥地板。
我就是梦想去外面世界挣大钱中的一个,欢欢喜喜揣着爹妈卖掉的家里的年猪钱做车费,收拾收拾,就开开心心跟着周春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