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原地不动,她又转回头观察起来,反复几次后,她似乎没那么怕了,整个人都收了心神仔细的观察起来。
“死者面部肌肉被完全切割下,一时间面容无法恢复,头发明显是被新剃光,很有可能是凶手在他活着时,或者是在杀他之前,帮其剔掉的;死者下颌骨张开,应该是惊吓所至,脖子处的切口与发现的尸身颈部吻合,可以初步判断这就是被碎尸死者的头卢,另外头骨顶部被剖开的切痕与尸体其他部位的切痕有些不同,应该还有另外一把凶器。”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眼睛盯着被打开的头盖骨的地方,她伸手:“给我一把镊子!”
蔡燎眉毛一挑,镊子递进她手里,观美握着镊子伸进颅腔内,然后抬起手,一丝细小的头发夹于镊子上。
蔡燎走上前来,又递了一个证物袋给她,观美接过将那丝头发装了进去。“这头发细软,但死者头皮上未完全清理掉的发根,明显较粗,需要尽快化验比对。”
说完她转头看着蔡燎,却见蔡燎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我说得不对吗?”她问道。
蔡燎手一伸,一张纸巾递给她,观美这才察觉自己额头鼻尖都已冒汗。
她接过边擦着,眼睛还在看着蔡燎等他回答。
蔡燎语气淡淡:“分晰的都是些最基本的。把那头发拿去立刻做化验。”
观美‘噢’一声,拎着那丝头发走了出去,蔡燎看了看她的背影,随后转身拿起笑在纸上画起来。
天空中的雪依旧在不屈不挠的下着,施城四周围绕的山峰已经白茫茫一片。阳光能使大地光明,白雪也能阻挡三分黑夜来临的脚步,下午五点,在以往这个时间天已经擦黑,现在却还看不到夜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