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过我得收个利息。”
不待江粥回答,管翘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就近的沙发上。此时她额头密密麻麻的冷汗不断浸出,碎发一缕缕的贴在面颊,犹如濒死的鱼,不断大力呼吸最后的氧气。
管翘看了看,准备去拿湿毛巾给她擦一擦,刚一有起身的姿势,手腕便被江粥抓住,她以为管翘要丢下她,哭腔道:“不要走,求你……”
管翘轻叹一身,重新坐下来。
沉吟片刻,脑子里将刚才的画面重新过滤一遍。
江粥一进门就去开了落地窗的窗帘,之后就没动了。
那说明一定是外面给她造成了刺激。
怕人?不太可能,管翘知道江粥并非社恐,相反她在和谢归遥在一起之前,人缘非常不错。这个猜测太离谱了,管翘直接pass。
难道是恐高?
管翘仔细回想曾经和她仅有接触的几次。
那次公司团建,谢归遥把江粥也带上了,其中一个活动项目玻璃栈桥,她就比那些害怕得不行的人更淡定。所以,恐高这个说法,也是不存在的。
那只有肉眼可见的水了。
水,为什么会怕水?
管翘百思不得其解。
同时她还回忆起了江粥朋友圈的一张照片。江粥和自己做的美食合照,那食物说不上来的精致,色香味俱佳,比她以前吃过的东西看上去还要更好吃些。
而在江粥和美食的合照旁边,清洗蔬菜的水盆还隐约合了个影,她记得特别清楚,因为那会儿离江粥上次发朋友圈足足过了五天。
江粥受刺激的事情,难道和谢归遥有关?
管翘还欲更深入的思考下去,躺在沙发上的江粥已经缓过来了,尽管她脸色还是那么苍白,像得了一场大病似的,但明显精气神已经好了很多。
江粥发现自己竟然还胆大包天的攥着管翘的手,有点不好意思,一边急急忙忙放开,一边还道歉:“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管翘失笑:“这算什么麻烦,不就牵个手么。”
她似笑非笑:“刚刚答应我,让我帮忙的利息呢?”
江粥一愣:“我有答应吗?”
她竟然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了?!
这正好方便了有小九九的管翘,管翘轻轻一挑眉梢:“江小姐,这么大个人了,也都是成年人,不会答应给的利息不给吧?”
江粥为难的咬了下唇:“那……不可以太过分。”
她不知道管翘会讨要什么过分的利息,但刚才也是自己答应了,总不好临时反悔,只等管翘说出后拒绝,看能不能讨价还价。
要是像管翘这种大资本家,让她签订十年打工合同还债怎么办?
管翘一见江粥这种如临大敌神情,猜中了一点心思,目光便落在江粥毫无血色的唇角上。她的嘴形状优美,唇珠饱满,惹人不自觉口干舌燥,哪怕此时微微有些干裂,那也无甚影响。
所有人见到她的脸,油然而生的第一种想法,第一面印象。
江粥生的极好,纯而不自知的欲,能让觊觎者发疯的程度。
譬如此时管翘这个觊觎者,就在想要不要趁人之危提一些危险的想法满足欲念,比如狠狠的吻上去。
江粥把她想成了压榨员工的野心家,而她却想的是,怎么才能更狠更深的欺负她。
一份心掰成两瓣儿用,管翘一边想要是将这嘴唇沾了糜艳的颜色该是何种风景,一边含着柔软的微笑将手递出去:“牵我手半小时。”
“啊?”
江粥错愕一秒,反应过来迅速把她手握住,生怕管翘反悔似的,直接起身说:“咱们去吃饭吧!”
管翘说好。
餐桌上精致碗碟有次序的堆放,肉菜凉菜分门别类,各种香味掺杂在一块。江粥过去时,发现有好些样都是她爱吃的。
软嫩润滑的麻婆豆腐、辣椒爆炒的宫保鸡丁、咸甜酸辣兼备的鱼香肉丝,还有一道她说不上来叫什么的清蒸整鱼。
色泽金黄、头部细小、蓝色的小眼睛格外别致。
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样子。
她有点不敢吃。
江粥吸了口气,目光在餐桌上逡巡:菜单呢菜单呢?让她看看目录!
管翘右手撑起下巴看她,笑盈盈道:“怎么不动筷?”
江粥右手一动,发现不知何时,管翘反客为主直接把她虚虚握住的手给攥紧了,力度刚好在舒适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