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观礼知道铺子不用卖了,甚至能赚上一笔,心里止不住的高兴。
至于郑先说的话,全当没听见,当儿子的敢教训老子,这还了得。
不过转念一想,这件事情确实是郑先的功劳。
摸着下巴止不住摇头晃脑。
还是自己的种厉害。
林东至神情复杂,想到这几日还在老郑面前夸夸其谈,吹嘘自己教子有方。
现在再看向郑先那张白净的脸,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情不自禁问道:“小……贤侄,你这秘方从何而来,连你阿耶都不曾知道。”
郑先当然不能说是上辈子的记忆,只能随口敷衍道:“路上捡的。”
看着郑先那清澈的目光,林东至险些一口老血喷出。
这小子……还真……真是因祸得福,从马背摔下来后运气竟然这般好。
呃……家里还有两个小子,会不会也能有这样的运气。
又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郑观礼本想留住用过晚膳再走,但是一想到自己家连个女婢都没有。
说了句下次酒楼请客。
郑先靠在椅子上,问道:“老爹,咱们家在西市有没有酒楼?”
郑观礼谨慎地看了一眼,摇头道:“咱们家主要是经营皮制香料这些,酒楼这种的东西你阿耶不是特别明白,还有一点,开酒楼肯定要在东市才能赚大钱,不过阿耶没这个资格。”
郑先这才反应过来,长安城有句俗话“东贵西富”。
一般做买卖地大多数在西市扎根,一来方便胡商来往便捷,第二个就是西市大多贩卖的都是平常物件,适合老百姓。
而东市权贵多,像著名的平康坊就在东市附近。
郑观礼舒心道:“儿啊,咱们这次能够转危为安,全靠你小子,跟阿耶说实话,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的。”
郑先打着马虎眼道:“阿耶,真是地上捡的,就是那天从马背摔下来的时候。”
郑观礼满是心疼,当初知道儿子从马背上摔下来后,是几天几夜没合过眼。
也不再多问,我儿有如此好运,真是傻人……祖宗保佑。
岁月如梭,元宵将至。
郑先看着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时间一晃来到大唐半年了。
他轻轻锤了锤后腰。
这几月本想让富贵带他好好见识一下长安城的魅力。
可是腿脚总是不听使唤,看了一眼旁边低眉顺眼的富贵。
都怪这狗东西,带坏本少爷。
下下下下下次肯定不去了。
不过该说不说,小香那两姐妹花,确实有点东西。
富贵这几月跟在郑先身边鞍前马后,发现少爷又变正常了,心里那叫一个舒坦,谄媚说道:“少爷,马上就是元宵节了,要不要去平康坊听听曲,听说又来了一些新的头牌,长得,啧啧啧……那叫一个水灵。”
“混账东西,莫要带坏本少爷。”
富贵听到这话,一脸委屈的哦了一声。
他并不放在心上,有些话听得多也就麻木了。
以前又不是没遇到过,少爷每次累了后,都会休息一段时间。
郑先问道:“咱们家是不是也得请一些女婢来,全是大老爷们。”
说实话,他在郑府还没有见过一个女人。
除了伙房的张婶。
富贵站在身后,干笑两声:“少爷……这……”
他是最想郑府来一些水灵的姑娘,这样一来,近水楼台先得月。
除了少爷和老爷的,其他的……嘿嘿。
可是长安城的姑娘些,谁不知道来了郑家都要被你霍霍掉。
长安城周边甚至还在传。
宁可平康叫,不肯郑家哼。
不过这些话,他不能说出口。
现在少爷脾气变得古怪。
郑观礼腆着肚子走了过来,眉开眼笑道:“儿啊,外面冷,阿耶给你买了一些炭火,稍后让伙计给你端到里屋去。”
经历上次事情过后,他更加肯定自己的种就是好,逢人便吹嘘,导致现在林东至都不愿意和他去喝酒。
但架不住生拉硬拽,这几个月下来,两人都胖了不少。
父子俩望着天空飘下的大雪,富贵看着眼前父慈子孝的场景,眼眶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