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先前答应过,如果我帮你劝服方老师,你就让我转正的。”安野试探性提醒道。
“没错,可你有什么好主意吗?”苏唯一耷拉着眼帘,一副不相信安野能劝服方雅的表情。
同样身为女人,她曾设身处地的站在方雅的角度考虑过,但还是吃了闭门羹。
安野一二十出头的小男孩能比她更了解女人?
“方老师之所以帮助柳正元说谎,是因为她想给孩子保留个完整的家,也希望柳正元能浪子回头。加之她是人民教师,更需要一个清白的好名声。况且,每个人都有自尊心,如果真出面否认之前的说辞,被同事们说闲话是肯定的,学生也会觉得自己尊敬的老师是个会说谎的人,为孩子苦心经营的家庭也就真的破碎了。”
曾窃听过方雅心声的安野耐心解释着,语气很是自信。
“谎言经营的都是假象,迟早都会破碎。”苏唯一反驳地坚决,依旧认为方雅应该站出来揭穿真相。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揭穿谎言的方式有很多种。”安野对苏唯一招了招手,示意她凑近些。
苏唯一僵硬地倾身靠了靠,安野遮嘴伏耳说了几句,又恢复了正常音量:“只要你一声令下,Y崽就立刻出发,就当回敬他煤气泄漏的事。”
苏唯一抿唇点了下头,“就这么办!”
安野回以招牌笑容,“师傅,调头去私人造型馆。”
于此同时,收到安野简讯的Y崽驾驶着出租车到达教师公寓楼下,佯装成方雅叫的滴滴。
他贴心地帮方雅的行李包放入后备箱,在方雅入座于后排时,吹破了个泡泡,“方老师对吗?”
“你认识我?”方雅疑惑地反问,失眠的脸颊苍白无光。
“在你被柳正元遣送出国前,我想你有必要知道你先生是个怎样的人。”Y崽拿出那张写有警告语的便利贴,“想来你也看到新闻了,苏唯一家里发生了煤气泄漏。”
方雅和柳正元夫妻多年,自然是能够认出柳正元的字迹。
她以为丈夫只是喜欢流连于花丛,根本没想过他会做出这样威胁他人生命的事。
一时之间,失望、愤懑、震惊在她心间来回翻涌。
Y崽踩下油门,又吹了个泡泡,“在去机场前,您还有个必须去的地方。”
盛艮学院。
出租车停在校门对街,方雅看到一位陌生的女人正牵着小儿子离开校门,她急忙解开安全带想要下车。
“方老师。”Y崽及时叫住方雅,“放心,那女人是柳正元请的保姆。你的小儿子根本没到美国,而是被柳正元转了学。”
方雅湿润了眼睛,张着唇瓣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意识到,柳正元要雪藏的人只有她,要是真到了美国,她就再难回国了。
而柳正元,更能肆无忌惮地与莺莺燕燕卿卿我我。
曾经一同庄严宣誓的丈夫,居然会这么狠。
孩子可是她的底线啊!
“这样的男人,您还对他抱有希望吗?”Y崽递上一张纸巾,语气温和。
方雅深吸了口气,强忍哽咽道:“你是唯一的朋友吧?说说看,具体要我怎么做。”
“她托我向您道歉,说之前不应该唐突的上门要求你出面澄清,也希望您能活出自我。”Y崽垂眸瞄着安野传来的台词,“至于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做,等着看好戏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