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睡衣沾上卤料味。”苏唯一在空桌前坐下,随意地翘起二郎腿。
“不想沾上卤料味,就不要来吃啊。”罗涛没好气地端上一大盘全是好料的卤味,还为苏唯一特意制作了份超辣辣酱。
要不是看在他老婆的份上,他根本不想和苏唯一这种女魔头有交集。
自从他和赵小栀谈恋爱以来,苏唯一就从来不看好他俩。
如今婚期将至,看她苏唯一还有什么话说。
“我是来和小栀聊天的,还真以为我馋你的卤料啊。”还饿着的苏唯一抿了下唇瓣,强行不去闻食物的香味。
“边聊边吃嘛。”赵小栀为苏唯一拿来一次性筷子和冰啤酒,顺势坐到了她对面,“来来来,啤酒加卤料真的超棒喔。”
苏唯一佯装勉为其难地尝了口,但实在看不惯赵小栀这副家庭妇女的打扮,又放下了筷子,“你真准备嫁给这包子当黄脸婆啊?”
话语间,她瞟了眼正在流动摊位餐车前切卤料的罗涛,实在想不通赵小栀怎么就选了个这样的男人。
没钱没背景,一张脸圆胖的像极了包子。
婚礼前还带着未婚妻出摊,没本事!
“你这是什么问题呀?我们订婚礼时你不还包了五万块大红包嘛?”赵小栀乐呵呵笑着,贴心地为苏唯一倒了杯酒,“来,干杯!”
“我们从小厮混在一起,我当然要包最大的红包给你长脸啊。”苏唯一不以为然地耸了下肩膀,将酒水一饮而尽。
她闭眸享受“啊”了声,酒精在瞬间上头,便语重心长道:“虽然你背叛了我们的单身战线,但我向来以德报怨。”
“唉哟,唯一~”赵小栀握上苏唯一的手臂晃了晃,俏皮地眨巴了下眼睛,“黄脸婆的定义可并非婚否,而是年纪。我们都已经二十六岁了,再过几年,结了婚的黄脸婆总比单身黄脸婆好听吧?”
“为了结婚而结婚,多无聊?”苏唯一摇了摇头,卤花生的香味在口腔蔓延,“我可不想嫁给一位每天除了说‘我爱你’、‘晚安’之外就无话可说的人。感情起始于怦然心动,忠于无话不谈。”
“我知道唯一你还怀有一个少女心,但世界上那些和你一样追求灵魂伴侣的人都半途而废了。”赵小栀也喝了一大口啤酒,闭眸“啊”了声,“我虽然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但涛涛的确是一位好丈夫。虽然算不上灵魂伴侣,但我们的爱经得起我们磨合。”
“你啊,是被荷尔蒙疾病冲昏头了。”苏唯一垂眸剥弄着盘中的芝麻粒,声音轻浅,“谁说灵魂伴侣难寻找的?我以前遇到过......”
蓦然,她想起与尚谦俊相处的日子。
炎炎夏日里绿荫球场上的草莓冰,严寒凛冬里漫天雪景中的麻辣烫,最平凡也最默契。
他曾乘坐长途大巴到下乡,情书绑在小石子上砸在她窗台,在楼下弹唱的《情非得已》是最动听......
“唯一,别等谦俊学长了。”赵小栀长叹了声,只觉得心疼。
“我没等他,只是这几年没人吸引我而已。”嘴硬的苏唯一自顾自倒起啤酒,脑海里却浮现出安野的模样。
七夕情人节当晚的解救与缠绵,一帧帧敲击着心房。
“唯一,你脸红喔?”赵小栀惊疑地歪了歪脑袋,“我仔细一看,你面泛桃花,该不会有喜欢的人了吧?我帮帮算算塔罗牌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