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倒还有几分神韵,可后半句嘛...”绿衣服丫鬟顿了顿,接口道:
“牛头不对马嘴!”
脸露鄙夷,神色倨傲扫视摊前许念。
“你怕不是来消遣我家公子吧。”质问对面高大身影,嘴露不屑,一幅看好戏作态。
她从小侍奉富家公子,对其性格爱好拿捏到位。要知道,金家财广势大,不知道多少女儿家撞破了头都想入府作仆,单单公子侍女丫鬟都近百个,为何单单自己能常年伴随左右。
容貌姿色倒是其次,主要是心思活络,能想着法子来讨公子欢心。
今早公子在其余几位大家少爷面前失了面子,正需要发泄。
出了醉春楼就遇这穷酸书生地摊卖诗,
不搞他搞谁?
“...疑是银河落九夫。”富家公子咀嚼几句,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他好不容易来了兴致,不料却被面前这穷酸书生给戏耍了。既然绿儿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个徒有虚表的奸人。
关键是还来羞辱自己!全县城人人都知道他不识字,成了金家一个笑话。
想到这,脸色阴沉似黑水。
“找死,竟敢蒙骗你家钱爷!”
说罢,抬腿就要向许念踢去。
身后两名护卫见此,对视一眼,微微点头,都想抢在富家公子前面先行动手。
他们干的就是打手之类事情,主子都表态了,怎能不抓紧机会上去表现。
周围过路行人也大多停下脚步驻足看戏。榆林街虽时有打架斗殴之类的事情发生,还是百看不厌,不是每天都有花戏可以看的。
“这不是金家那个纨绔小少爷吗,又开始欺压平民?”围观人群中有人诧异开口。
“嘘!小声点,金家人鼻子尖,耳朵灵,可别被他们听了去,小心被打啊。”有谨慎之人劝说同伴,小心祸从口出。
“怕什么!他金家还能通天了不成!”有义气勇猛人士天不怕地不怕,仗义开口。
更多的人则是冷眼旁观,事不关己,专心看戏就好。
...
此时,醉春楼一间豪华包厢内。
周平治顶着标志性黑眼圈,手摇白羽金凤扇,脸色无奈地看着窗外街上发生的事。身边一古灵精怪,俏皮可爱的女孩不停摇晃着他的胳膊。
“平哥儿,你就出手帮帮那可怜书生罢,钱豹子又在欺压良民,别人都落得卖诗求财地步了,已经够惨了”
女孩撒娇卖萌,大大眼睛不时看向窗外。
“小妹,你呀你,就是太单纯了,容易被表象欺骗啊。”周平治叹了口气,忍不住提醒。
他周家小妹性子他最清楚,单纯善良,见不得一点点疾苦。
小时候救助乞丐被有心人利用,差点丧命,就是这样,到现在也没改变这毛病。
看着自家小妹仍旧一幅嬉皮笑脸,替人求情样子,只得无奈摇头。
心里却自有一番打算,或许可以用这事再来教育教育她。眼光落入那高大人影身上,暗道:“那书生,可不是柔弱无助的可怜人啊!”。
只见许念咧嘴一笑,眸中隐含杀气,身体却巍然不动,如盘龙扎地,磅礴大气,自有一番气势。
也不与对方多言语,他知道,今天这纨绔不留下点什么,别想安然离开。
他许念何人,历阴车,斩恶鬼,极境强人,居然被一个大街上随随便便跳出来的纨绔子弟称爷。
真不想惹事,就想好好卖个诗,求个财,这么一点小小心愿都不能如意。
偏偏有人钻出来阻挡自己,越想心中越是升起一股邪火,这段时间强行压制的负面情绪似火山爆发,不可阻挡。
“给本公子狠狠的打!”富家公子一声怒斥,手下保镖再也等不及,纷纷踏步上前。
“武道中人,竟甘心沦落为他人走狗!”许念脸露嘲讽,对两个保镖呵道。
两人听见此话,恼羞成怒,出手拳势更重三分。若是普通人受这一击,不说当场被打死,也得落下终生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