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牛连忙正色回到,语气坚定。
“牛小子,做得好,召集兄弟们,随我去拿人!”
洪信大手一挥,吩咐道。
伍子牛听到这话,脸上显露出一丝迟疑,支支吾吾,犹豫不定。
“你小子有什么话赶紧说来,婆婆妈妈像个什么男人!”
洪信大声训斥,声音似钟鼓,震得属下站立不稳。
“属下不知当不当讲,那书生...那书生跟周家公子搅合在一起了,亲眼见着他们一起进了醉春楼,怕...”
后面话他没再继续说下去,稳住身形,只等后话。
洪信听到这个消息,伸手摸了摸铮亮光头,大步在厅内来回走动,眉毛拧成一根线。
这事儿,不好办啊,若是那书生孤身一人,无权无势,那还不是随手就能碾死,现在跟周家公子搅合在了一起,难保两人没什么交情。
现在他处境很是微妙,虽然周家那人还是罩着他,可是态度也在慢慢发生改变,现在又将自家儿子送了过来,其中意味让人捉摸不透。
动了那书生,难保周公子不会保他,不动那书生,白白可惜了这么好先天条件,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无头案的军令状仿佛一片阴云笼罩在他胸口,这事没有办好,难保自己位置会不会让位给他人。
特别是想起自己曾今干过的事,那...
“呵,这算是过河拆桥么。”
他咧嘴冷笑,若想搞我洪信,怎么也得崩你一口牙。想到这,心里有了定计,转身向着属下吩咐道;
“明日巳时,带上家伙事儿,擒那书生!”
听到“家伙事儿”伍子牛心下一颤,脸上惧意显现,忍不住小心开口。
“洪头儿,那书生还真不是人?”
“哼!我说他不是人就不真不是人!”洪信脸色阴沉,转身回了案座。
“属下遵命!”伍子牛不敢再问,领命退了出去。
厅内只剩洪信一人,他坐在案椅上,自语。
“为确保万无一失,那个东西也该动用了。”...
醉春楼内,许念,周平治几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脸上都浮现一丝醉意,触人心神,悦耳动听地琴声充斥整个华丽包厢。
台中一体态丰腴,面带紫色薄纱的女子十指如流光飞舞,银光琴弦盘旋拨动,委婉琴声连绵温柔,如山泉自幽谷蜿蜒而来,轻快节奏使人神醉。
“好曲儿。”金抱钱色眯眯盯着弹琴女子,嘴口白花花口水不住滑落,又被他借助大口喝酒巧妙擦去。
真不知道那是酒水还是口水。
“你这色胚,口水都快掉入碗中了,以后你的场儿,春晓姐姐可不敢给你弹曲儿了”
精怪少女见着大好机会,又开始揶揄起钱豹子来,他两个是八字不合,要不是今日许念和她哥在此,非要打一架才能罢休。
“我不和黄毛丫头瞎扯。”轻飘飘一句话,将精怪少女堵了回去。
“你...”她大眼闪动,好半天才挤出一滴眼泪,立马眼巴巴望向自家大哥,又开始故技重施了。
周平治哪里不知道自家妹子心思,脸上无奈,但想起终归是自家小妹,也不能让那金家小少爷凭白占了口头便宜,开口道:
“金公子,改日我可能要去贵家找抱才兄一叙。”
一句话,又将金抱钱给堵得死死的,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转头哭丧着脸眼巴巴望向许念。
“大哥,你可得给小弟撑腰啊,他们金加兄妹合力来欺负咱们兄弟。”
许念无语,你们两个的“恩怨”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想起这脸厚货终归是喊了自己不知多少声“大哥”,帮忙岔开了话题。
“不知周兄可否知道这府城的书院要何种条件才能进入?”
他明知故问,借此引起后续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