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内,可称无敌。京城之外,为师有七成把握能将之斩于剑下。”
“但要说京城之内有谁能打败他的话,或许有一人可以做到。”
顿了顿,他补充道:
“前提是他还活着……”
少年愈发好奇了:
“那人是谁,难不成比师父还强?”
柳道然淡淡道:
“你见过的,两年前,在无崖山。”
少年顿时眼睛一亮:
“老剑神崔东山?”
柳道然微微颔首。
少年啧啧道:
“说起来,我好久没有见过青儿姑娘了,也不知她如今出落成什么样了,是否亭亭玉立?是否和教坊司的碧芊姑娘一样,一举一动,动人心弦。”
柳道然听到这句话,当即给了小徒弟一个板栗。
“别在为师面前提教坊司。”
“……”少年一脸冤枉。
教坊司错在哪儿?
教坊司哪儿也没错,只是方才去了一趟教坊司,师师姑娘在柳道然面前又是弹琴,又是跳舞,穿得还极其艳俗。
柳道然没没想起来,就有点头皮发麻。
少年收起对青儿姑娘的思念,言归正传道:
“师父,无崖山一战,你和老剑神也是未分胜负,为何他就能在京城之中打败田化雨,而你却不行呢?难不成师父你不是老剑神的对手?”
柳道然情不自禁回想起两年前的无崖山之战。
江湖传闻,老剑神剑十八尽出,其实不然。
第十八剑时,老剑神收手了。
那一剑若是使出来,他柳道然未必能接得住。
收回思绪,柳道然一语道出真相:
“崔剑神有一剑可斩气运!气运若散,天下可在京城中杀田化雨的,绝非为师一个。”
少年嘀咕道:
“老剑神这么强啊,早知道当年我就转投老剑神门下了。而且,老剑神是风烛残年之躯,看样子是活不了几年,说不定我现在早就出剑,名满江湖了,唉……我被一截柳耽误了啊!”
柳道然又给了少年脑袋一个板栗,佯怒道:
“逆徒,信不信为师一剑斩了你。”
少年急忙挽住师父的胳膊,嘻嘻一笑:
“师父,徒儿就是抱怨几句,能跟在你身边,是徒儿三生修来的缘分,怎么会真的转投老剑神的门下呢!”
柳道然切了一声,把手臂从徒弟手中挣脱出来,嫌弃道:
“别跟为师撒娇,臊得慌!”
少年打趣道:
“有师师姑娘臊得慌吗?”
柳道然身体一僵,悲从中来。
…………
教坊司。
师师姑娘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和许郎再去巫山旅游一圈。
她双手勾住许怀旧的脖子,娇声道:
“许郎,方才你离开教坊司后,妾身院里来了一位奇怪客人。”
这个黏人的小腰精,又要开始了么!
可我感觉最近有点虚啊!
许怀旧这头牛在地里耕得久了,终究还是有点累。
但是身为男人,又岂能说不行?
许怀旧暗暗咬了咬牙,手掌从下往上,攀登高峰,同时问道:
“什么客人?”
师师姑娘满脸春意道:
“是一个两鬓微霜的老头,不对,他看起来应该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
许怀旧手掌轻轻用力,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
师师姑娘眉头微皱,思忖道:
“妾身也说不大清楚,许郎也知道,妾身一般是不接客的,可是妾身一见到这个老头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就想要和他亲近。”
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老牛吃嫩草就是这么个吃法?
许怀旧心里吐槽了一下,手掌僵住,道:
“你跟他亲近了?”
师师姑娘摇了摇头,娇笑道:
“放心吧,妾身生是许郎的人,死是许郎的鬼,绝不会跟别的男人好的。”
听到这句话,许怀旧手掌才继续发力。
师师姑娘好似满足,又好似不满足的挤出一个笑容。
“妾身之所以觉得老头有点奇怪,是因为他在看妾身时,眼神里明明充满了宠溺,可是妾身给他跳了一支舞之后,他当场就摔碎了杯子,怒容离去。”
难道是这头老牛喜欢吃刚发芽的嫩草,见师师姑娘跳舞时腿已经不能并得严丝合缝,就不开心了?
许怀旧满脑子槽点,又道:
“该不会是你舞跳得不好吧!”
师师姑娘幽怨的瞪了许怀旧一眼:
“妾身的舞跳得好不好,许郎不知道吗?”
许怀旧暧昧一笑,直接躺下:
“跳一个试试?”
师师姑娘苦涩道:
“许郎,最近你总让妾身自己动,妾身双腿发软,还没缓过来呢,今晚你动行不行?”
求饶了?
许怀旧暗暗一笑,顺着话题道:
“那不如今晚咱们就好生歇息,不做那些累人的活儿了!”
师师姑娘满目春水,摇摇头:
“不嘛,妾身只是腿软,但还是很想和许郎共赴巫山。”
该不会是上瘾了吧?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师师姑娘要是上了瘾,那我这头牛岂不得累死才田地里?
许怀旧心中不禁有点担忧,委婉拒绝道:
“下次,今晚许郎我跟人动了手,有点累。”
师师姑娘哼了一声,直接扎了个马步:
“自己动就自己动,大不了明天不下床了。”
“……”许怀旧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一种拔凉拔凉的感觉顺着许怀旧的腿往下滑走了。
许怀旧纳闷道:
“你这屋里怎么有一股血腥味?”
师师姑娘脸色一僵,果断收起马步,夹着腿跑下床去,从衣柜里翻出一块缝有草木灰的布条,绑在腰上,然后迅速穿戴好衣衫。
这是……亲戚来了?
许怀旧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骚操作。
呼……师师姑娘吹灭了蜡烛,屋内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人的脸色。
只听师师姑娘莫得感情的说:
“许郎,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