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何觅站在她身旁挡住,没人看见。
被长发遮住的耳朵挂着蓝牙耳机,此刻通话对面的萧九恒轻啧一声吐槽:“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忍气吞声,扮小可怜好像很好玩?”
原谅他无法理解。
为什么会有人选择通过伤害自己达成目的,获得病态快感。
或者叫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可她也没必要受这委屈。
虞辞默默跟在何觅身后,慢条斯理地数着步数,听到他问甚至无声勾了勾唇,笑意散漫。
一、二、三——
“哪位是虞中源先生?请虞中源跟我们出来一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将目光移向别处。
虞辞随大众往大门看去,就见裹着厚厚羊羔绒大衣的男人双手闲散插兜立在乔致松旁边,头顶是暖白色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像打上一层淡淡的高光,神秘而向往。
似是察觉到她在看,他微微低过清致俊逸的眉目,鼻梁挺拔,淡色的唇瞬间抿紧成岑薄的线,气势凌冽。
大长腿几步越过乔致松朝这边走来。
等虞辞回过神,身上骤然多出分暖意,似寒山清雪的冷香萦绕鼻尖。
她正要开口,他就虚虚圈住她细瘦腕骨抬起小臂,眸光凝视在那片狰狞的红上,声调沉而冷:“是谁?”
“六哥,没事的。”她指尖蜷了蜷,没正面回答。
容衍拇指碰了碰她手腕皮肤,感受到阵阵凉意,他浅灰色的瞳孔里逐渐凝聚起波澜。
小心翼翼地顺着往上轻触红印,向左转了转仔细观察,就看见几个明显的手指印。
小姑娘家家的都爱惜发肤,先前头发烧焦那会她就郁闷许久,现在受伤,她心里指不定多难受。
容衍自从生病以来已经很少动气,可此刻,他恨不得把伤到她的人剁碎扔海里喂鲨鱼。
“等会我帮你找药擦,”他将虞辞胳膊放回外套里,贴心细致地系好扣子,又抬手动作轻柔地揉了揉她头顶,温声道:“别怕,六哥帮你。”
一连两个“帮”。
可见他有多心疼。
虞辞乖乖点头,“那我能跟白总去旁边坐吗?”
她指向白泰清,容衍对他不了解,但既然是她选的,代表那人能信。
随她去吧。
虞辞便带着白泰清往休息区坐去。
有容衍在,就算何觅想拦,也得看他脸色。
手里有实权的好处。
外套过于宽大,虞辞穿着直接变成水桶,还是最好看的那个。
她坐进沙发,把衣服里的空气排出去,人又成了煎饼。
“白叔叔,我好饿。”
晚饭没吃,肚子空空,要咕咕叫了。
忽然被叫声叔叔,白泰清差点没反应过来,意识到是她有事,忙不迭起身去给她拿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