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书瑶正在院子里乘凉,就听到外面甜果和人吵起来了。
“甜果?”
甜果怒气冲冲的进来:“小姐,腊梅把咱们送去的布匹送了回来,全部都剪的稀烂,她非说送过去的时候就是这样,还说您羞辱她们小姐,那布匹可是奴婢亲自包好让小金送去的,小金那么胆子小,怎么可能敢动皇后娘娘的赏赐。”
钱书瑶笑了:“你也说小金不敢了,那你猜是谁干的?估摸着这会儿三妹妹已经到父亲那里去告状了,过不了多久,全府都会知道我故意毁坏皇后娘娘的赏赐。”
甜果急了:“怎么办啊,侯府本就偏爱他们映荷院,到时候赵姨娘枕头风一吹,侯爷肯定不会听小姐的解释。”
“不听就不听呗。”钱书瑶摇了摇头,原主亲娘是难产死的,别说她没见过,连原主都没见过,没有母亲护着,在这高门大户里到底是不好过。
原主是个聪明的,从懂事起就知道找靠山,侯夫人对于身边多了一个没娘的孩子也不甚在意,倒是愿意带着她,自从大小姐出阁之后,更是把对亲身女儿的思念转嫁到了她的身上,直接记在了自己名下,当个嫡女养着,吃穿用度比几个有娘的庶女还好。
老夫人重男轻女,注意力都在两个孙子身上,钱书瑶穿越过来之后,硬是在她心里刷出了一点存在感,在不涉及到两个孙儿的问题上也愿意护着她几分。
有着双重保护,钱书瑶才不怕什么赵姨娘的枕头风,一个小妾而已,肯定不如老娘重要啊。
果然不出所料,钱书静还真去找平阳侯哭了,同去的还有赵姨娘,一口一个钱书瑶是想要了她们的命。
平阳侯胆小又古板,一听说二女儿把皇后赏赐的布匹给毁了,吓出了一头冷汗,连忙命人把钱书瑶带过去,气呼呼的要请家法。
钱书瑶跪在祖宗牌位前心里倒计时,胳膊粗的大棍子刚刚拿出来,侯夫人就搀着老夫人过来了。
侯夫人抬手就扇了钱书静一巴掌,随后把钱书瑶拉了起来。
平阳侯怒道:“你还敢护着她,得罪了皇后娘娘,可是要降罪我们整个侯府的!”
老夫人没有说自己的儿子,而是瞪了赵姨娘一眼:“平日里你们在侯爷身边搬弄是非,兴风作浪,整个侯府被你搅得乌烟瘴气,从今日起,呆在自己那里就不要出来了,每日抄录佛经静心。”
赵姨娘连忙跪下:“老夫人,您,我、”
“我什么我。”老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过一个妾而已,我的处置还敢不听了?”
赵姨娘可怜巴巴的看向平阳侯:“侯爷。”
平阳侯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钱书静连忙为自己的母亲求情:“祖母,姨娘只是担心皇后娘娘怪罪而已。”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你真当我老婆子眼瞎了不成?这布匹到底是谁剪碎的还未可知,只凭你们一面之词就想把罪责都推到我瑶儿的头上?”
钱书静感觉老夫人锐利的目光似乎把自己完全看透,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侯夫人压根连句话都没说,她根本就不在乎平阳侯喜欢哪个小妾,她的目的只是带走钱书瑶而已,既然老夫人把话都说了,她也乐得省心。
钱书瑶看都没看到赵姨娘母女,跟在侯夫人离开了,全程没说一句话,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暗七用暗卫之间特有的联络方式,把发生的事情传了回去。
贺乾昭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娶太子妃了,当时父皇赐婚的时候貌似也没有说日子,那不如自己定个日子好了。
次日午膳十分,皇后娘娘被自己的儿子气的吃不下饭:“明日?你怎么不说马上把人娶回来?怎么说那也是侯府千金,岂容你如此草率?再者堂堂一朝太子娶太子妃要准备的事情岂是一日两日能准备好的?你这简直是胡闹!”
贺乾昭接过宫女手里的筷子,亲自为皇后布菜:“从父皇赐婚那一日开始,内务府就一直在准备大礼所需,儿臣觉得应该准备的也差不多了,母后开口,父皇肯定会同意的。”
皇后一阵头疼:“明日绝对不可,回头命内务府择一好日子,让你们早日完婚便是了。”
贺乾昭满意了,当初他选平阳侯家的女儿当太子妃纯属意外,他知道皇后一直不怎么愿意,所以才一拖再拖,一直不肯订婚器,他之前觉得无所谓,不过现在突然觉得,自己也需要有个太子妃了。
“谢母后。”
内务府很快就选了几个好日子送了过去,不意外的,殷熙白直接选了一个最近的,下个月初八。
钱书瑶收到圣旨的时候都惊呆了,按照原文的时间线,太子要明年才会成婚呢,而且最后真正成为太子妃的人是女主也不是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