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你刚刚还在污蔑我,却不知道我是谁!你要报官,老爷我还要报官呢!贾一,把这混账扭到顺天府衙去,就说他当街污蔑朝廷一品爵爷,这可是大罪,按律轻则割舌流放,重则杀头。”
那钱贵本来听到贾赦自爆身份,已经吓的瘫倒在地,再听贾赦说到要被杀头,更是吓得尿都出来了。
旁边那些人也被这话吓到了,都静静的呆在一旁,更有好几个刚刚跟钱贵搭话的人悄悄的想溜走。
贾赦叫住他们,“都不许走,你们还要去府衙作证呢!”
钱贵这时回过神来,他可不想死,他一边挣扎,一边喊冤,“贾老爷恕罪啊,是有人指使小的这么说的,小的只是受人差遣啊!”
贾赦心里一动,这事贾赦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是谁指使的,不外乎就是那婆媳俩中的一个。
不是贾赦小瞧贾政,自己那弟弟最是虚伪,这种事他是不会干的,怕破坏他君子形象,反正不用他动手,那婆媳俩就会帮他动手。
贾赦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让大家都知道府里那些人的真面目。
“你说你受人指使,有什么证据,是谁指使你的?”贾赦不着急了,直接就在酒楼里发问。
旁边那些食客虽然害怕,可想到能听到这些豪门八卦,一个个也支起了耳朵。
“小的有证据,就在小的怀里,那人给了小的50俩银票,小的还没用呢!”
贾一从他怀里搜出银票递给贾赦。
贾赦抖抖银票,“这东西也说明不了什么,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的钱?”
那人连忙说,“那银票是装在一荷包里的,那荷包就在我袖子里。”
贾赦翻了个白眼,这混账也太麻烦了。
贾一又掏出荷包,贾赦发现,这荷包居然是府里用来打赏下人的,而且不是一般下人,能拿到荷包的至少都是管事级别的。
贾赦继续追问,“那你能认出是谁指使你干这个吗?”
钱贵为了保命,连连点头,“老爷放心,我要是再看到,我一定能认出来,而且当时我心里没底,悄悄的跟着那人,看到他进了南街上一房子。”
贾赦知道了,多半是赖家干的,因为赖家就住那儿。本来赖家作为贾家的家生奴才,应该住在荣国府后面的。
可赖家捞了不少钱,就在南街这买了院子,这京城以东为贵,皇宫就在东边,王公大臣们都住在东大街上。
南街就是一些商贾住的地方,这地方的院子可不便宜,贾赦想到这就觉得贾母脑袋真有病。
赖家只是贾家的奴才,居然能买起这么大的院子。
特别是后来,贾家修了大观园,赖家居然也修了园子,还请贾母去参观,贾母居然也乐呵呵的去了,她也不想想,赖家哪儿来的钱。
想到这,贾赦就火大,现在他是荣国府的当家人,那赖大贪的钱一大部分应该就是自己的。
于是贾赦直接交待贾一,回府里叫上所有的亲兵,再把他院里的小厮和杂役都带上,贾赦准备把赖家给抄了。
这会儿有正事要办,贾赦只能抱歉的看着贾琏,“琏儿,今天父亲我有急事,我改日再带你出来逛可好?”
贾琏这孩子确实懂事,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跟着贾赦回了府。
贾一骑马先回的府,等贾赦回来时,贾一已经把人都召齐了。
别人贾赦也不放心,只有自己的亲兵还有院里人贾赦比较相信。
毕竟自己院里人都跟着自己挺长时间了,而且白嬷嬷十分精明,他院里的人都是她选的,贾赦放心。
现在天已经黑了,贾赦也不敢带太多人上街,怕被误会,自从太子造反后,京城里勋爵们都低调了许多。
贾赦带上20来个人,直接就往赖家去了。
这么多人行动,肯定瞒不住人,加上贾赦也没想隐瞒,很快贾母那边就收到消息,贾赦带人去了赖家。
因为赖大受伤,赖嬷嬷担心他,也跟贾母告了假在赖家照看赖大,赖二今日也休息,赖家女人也都不在。
这贾赦要过去,那是把赖家一网打尽啊,贾母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事发生。
赖嬷嬷跟了她几十年,要是保不住她,那自己对这个家的掌控力就更低了。
本来因为贾赦这几天的操作,府里上下人心都很浮动,贾赦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人,以前是不肯理事,现在他立起来了,府里那些不被二房重用的人都挺乐意靠过去的。
贾母虽然着急,可这么晚了,她一个寡妇也不好出门,只能把贾政叫来,让他赶紧去赖家,务必阻止贾赦动手。
贾政一听,连忙点头,匆匆的就带着人过去了。
这边贾赦已经到了赖家,贾一上前用力敲门,“开门,赶紧开门!”
赖家买了房子,当然不会亲手干活,还买了好几个下人伺候着。
听到敲门声,一个下人打开门看是谁在外面敲,刚刚打开,贾一就直接推门进去。
那下人连忙来拦,被贾一一把推开,这时赖二听到动静了,跑来看怎么回事,就看到贾赦带着不少人闯了进来。
现在天已经黑透了,贾赦手下人不少打着火把,在火光照耀下,赖大看贾赦面无表情,当场就吓得大叫出声。
外面动静这么大,赖家人早就被惊动了,纷纷都跑了出来,看到贾赦这么声势浩大的样子,赖嬷嬷觉得不好。
“大老爷,您这是干什么,这么晚了这么带这么多人来我家?”赖嬷嬷壮着胆子说着。
贾赦不搭理他,一挥手,让人把钱贵带上来,“你好好看看,这里面是谁指使你败坏本老爷的名声!”
钱贵顺着看过去,一下就认出来了,指着赖二喊着,“是他,就是这个人,就是他给我银票让我污蔑贾老爷的。”
赖二看到钱贵,脸色一下变了,再听到钱贵说的话,更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贾赦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就这点胆子,还敢找人诬陷自己,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