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和江钟吟最大的不同。”谢知年眼底掠过痛苦,他撑着疼痛的身体,那双眼睛却通明的跟镜子般:“你总是喜欢用强迫的手段让别人臣服你,你从我醒来后就逼迫我。”
“你心里瞧不起我。”青年嘴唇和面孔同样苍白,身子不停地在发抖:“未经我同意,给我绑上锁链。”
“然后?”陆星洲三年去过很多基地的下层,安慰那些死在容城里面的家属,他孤单一人受过的谩骂与诋毁,以为自己能替青年赎罪,这不足以说是偏爱,偏偏对外面野花爱到深沉。
对方亲手来招惹自己,最后面目狰狞的也是自己:“你想要我放手?”
“你把我当玩具处理,我说什么,都没有用。”谢知年迎合着陆星洲的神情,他指甲抓伤着自己的脸,散不开眼中悲伤:“我想过和你见面的这天,更没想到你恨我到骨子里。”
他脸色上充满着害怕:“你若真心爱我,就不会亲眼看着我变成丧尸,把我关在房间里,你得给我血清,把我送到实验室里。”
他说要这句话,周围陷入死寂的沉默,渴望爱达到极点不分对错。
谢知年在童年包裹着的阴影下变得贪得无厌,所有人都在唾骂着青年的不成器,短时间不可能改变本性:“你得让我活着。”
不是他之前说的我想活着。
陆星洲没有错过青年眼底的卑劣:“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你不用着急拒绝我。”谢知年的嘴脸都是卑劣,他手臂有撕裂的感觉,皮肤下面的筋骨在凝固:“你拒绝不了我的要求,从小到大,你不是最喜欢我了?不如给我个痛快,也算给你痛快。”
“放我走。”青年喉咙闷哼一声,似乎觉得没有结果:“或者速战速决,我可以选择不活来赎罪。”
“恬不知耻!”陆星洲看着青年的容貌,仿佛想到背叛的决绝,他挥斥着手中的冰刀砸过去,只手捏住青年的脖子:“你怎么敢亲口求我放过你?”
“我曾经多么爱你,宁愿为你付出生命,不肯让你陷入危险中,我可以与基地的人反目成仇,立你为新任的领主。”陆星洲唇色苍白,刮开的衣服暴露在空气中:“我从来都不在乎你心中的人是谁,你肯呆在我的身边就行。”
泪水刮过耳畔:“你到底跟谁学坏的?”
无奈在月色上升起来,灵魂重创的地方隐隐翻疼,谢知年病入膏肓,爱注定是畸形的。陆星洲无福消受,他插住谢知年的脖子,幽暗的月光闯进他的视线,楼下的海棠花在作祟:“你说出他的名字,我一定会把他千刀万剐。”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无药可救地求我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