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要实现,得先脚踏实地的往前滚才行,光靠想是没用的。
万事开头难,该怎么走出第一步呢?!
不管怎么走第一步,张起铭觉着自己都赢定了。
满把牌都在自己手里,连个够格上桌的都没。
飞龙骑脸怎么输?
就问你,这、他、妈、的、怎、么、输???
要是来首BGM,无敌是多么寂寞~
可太应景了。
什么,解说姓黄?
……滚呐!
“走走走,镇上今天在大广场放电影呢,咱去看看。”
“真的,放啥电影呢?”
“听说是外国片,谁知道,有免费电影你还挑啥?”
等人走后,蹲在路边的张起铭眼睛亮了。
电影……看电影……放映厅……
好活儿啊!
“起铭,起铭,你爷叫你看电影去呢!”
“诶,来了。”
张起铭朝着路对头喊了声,拉着薛刚一块儿往大广场走。
“不是,电影有啥看的,这会儿正好没人,咱去打板儿多好。”
薛刚唠唠叨叨的念个没完,憋了一学期了。
好不容易没人管了,放羊了。
心里就琢磨怎么玩儿过瘾,你这不让他玩不难为他呢吗?
“刚子,想不想赚钱?”张起铭停下脚,神色认真的看着他。
薛刚让他这反常的表现给唬住了,左右看了看,悄声说:“起铭儿,咱可不能干坏事,要是让人给知道了,你妈得抽死咱俩。”
“滚,想什么呢?”张起铭没好气的继续往前走,“我说的是挣大钱,咱俩一块儿。”
他俩那是从开裆裤一块儿玩到大的,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张起铭姥爷跟薛刚他爷是邻居,又是三四十年的老交情。
两家父母在城里也是邻居,张起铭他妈跟薛刚他爸是一单位的,他爸又和他妈是一单位的。
两家父母又是彼此给介绍的,同年结的婚,同年生的孩子。
俩孩子从小搁一块儿活泥巴,上托儿所,上小学,上中学,到进入高中……
两家从小认得干亲,逢年过节回家一块儿。
在城里那就凑一屋过,真就亲如一家。
这也就是俩光葫芦了,但凡有一个是女的。
非得定个娃娃亲,当媳妇儿养着。
这不,张起铭心里一有点子,首先想到的就是带薛刚一块儿干。
可这会儿薛刚就是个高中生,在他正常的认知里,张起铭所谓的赚钱就是‘不干正事。’
像到厂里偷掉废铁,倒腾点旧报纸、书什么拿去卖。
身边好些就指靠这个赚零花钱,见得多了。
可要让逮住了,少不了一顿收拾的。
严重点可能得影响家里大人的工作,薛刚可不兴干这个。
关键还是怕,这要是让干妈知道了,她可真打。
胳膊粗的棍子,别说抡身上,看着就哆嗦。
“不是坏事儿,我想搞个录像厅,专门给人放电影。”
张起铭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薛刚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没毛病吧?’
用手贴了贴脑门,再反过来摸摸自己的。
没烧啊!
那这咋竟说胡话,受啥刺激了?
“刚子,我没跟你开玩笑。”
张起铭指着前面儿大广场,笑意横生的说:“你看眼前这些人,像啥?”
“人啊,等着看电影呢!”薛刚本能回应。
张起铭摇摇头,说:“不,那是一茬茬鲜绿的韭菜啊!”
“咱只要做把镰刀,这么一挥~”
看着他运筹帷幄的自信笑容,虚握成拳挥舞的手臂。
薛刚‘咕咚’咽着口水,这么一挥?
哗啦啦的,要那么些脑袋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