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曦禾闻言，握住玉壶的手，在空中一滞，美目中浮现出流光，她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四皇。”

“这…”楚妄有些头皮发麻。

好家伙，要真是有内奸的话，这内奸岂不都已经干到四皇，假以时日，不就是要成为星河军团的老大了？

“如今的星河军团，由谁执掌？”

顾曦禾：“天阳殿殿主，四皇之首，燕北邙。”

楚妄：“那紫霄殿呢？”

顾曦禾：“沈清辉叛变后，紫霄殿殿主之位空悬，唯剩三位副殿主，而我，便是其中之一。”

楚妄闻言，咽了口口水，难怪能随意调动两个统领给自己当保镖。

顾曦禾揉了揉眉心，精致的俏脸上，掠过一抹疲惫，道：“正因为紫霄殿内，殿主之位空悬，因此，其他殿这些年来，便一直朝里面渗沙子，试图获得紫霄殿的控制权。”

“如果紫霄殿的控制权，落入那位内奸之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不知道谁是内奸，但我唯一能确定的，便是我不是。”

楚妄：“师父，我能为你做什么？”

顾曦禾怔了怔，贝齿轻咬红尘，道：“等决赛之后，便是选殿了，我希望你选择紫霄殿，咱们师徒一心，共同努力，获得紫霄殿的掌控权。”

楚妄挠了挠头，自嘲道：“我只是个小小的卡师，真的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吗？”

顾曦禾：“这么些年，紫霄殿内，之所以没有产生殿主，是因为想要成为殿主，其一是自身实力抵达卡皇，其二，是要能够培育出一位优秀星卡师。”

“优秀的星卡师，评判标准有很多，在五殿星卡联赛中夺冠，斩杀或封印神话生物或高阶魔卡师，完成sss级任务…总之，要服众。”

“只是啊，这些年来，三位副殿主，没有人能培育出一位实力服众的星卡师，因此殿主之位，一直搁着。”

她声音顿了顿，一脸认真地盯着楚妄，眸心中泛出神光，道：“而我，从你身上看见了希望。”

“虽然现在的你，只是名一星卡师，但我觉得，你的未来，不可限量。”

楚妄眼神闪烁，好家伙，这是开启主线任务了吗？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其他殿，毕竟，其他殿都有殿主，在那里，你能得到的帮助会更多。”

“只是，不论你怎么选，我都不会因此对你而有什么偏见，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徒弟弟。”

声音落下，她转过身去，拎着玉壶，轻抿着酒，怅望着远方的一轮明月。

楚妄沉默了片刻，清秀的面庞上，忽然涌现出一抹璀璨笑意，道：“我虽是个普通人，可也是有人心良识的，凡事不能只问利弊，不问对错。”

“是师父带领我进入星河军团，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就像先前师父所说，江湖险恶，咱们师徒一心，同去同归。”

月光下，顾曦禾娇躯微不可查地一颤，那纤细的睫毛上，隐隐有着晶莹的泪珠在打转。

很多年前，同样的场景，同样是徒弟，却是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谢谢。”

“师父说的哪里话？”楚妄冲着他一笑，道：“如师父所言，其他四皇，或许便有一个是内奸。”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加入其他殿，自然也会存在风险，还是，呆在师父身边最安全。”

“嗯，师父会保护好你的。”顾曦禾盯着他，长长的睫毛扑棱棱闪烁着，道：“好了，现在先别想这么多。”

“接下来呢，你先准备三日后前往柳家，以及半个月后的决赛。”

“嗯！”楚妄点头，他轻轻摩挲星戒，拿出驯兽球，是时候，设计自己第一张装备卡了。

设计成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