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先是一愣,他当然知道朱标的话是什么意思。
凤阳一事,淮西派荀贵侵占民田,整得百姓已经民不聊生了,为此民间流传出一首花鼓词。
这时,朱棣开口将花鼓戏读了出来:
“大哥,臣弟在开封的时候,听到了一首花鼓戏。”
“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个好地方,自从出了个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
听到这几句花鼓戏,朱标怒了,他真的怒了。
一直以为,压都以仁爱和为民为自己行政之道,可这几句花鼓戏分明就是在控诉自己的父皇。
就因为自己的父皇,搞得凤阳百姓民不聊生。
开始,自己也只是听到紫萼风言风语,但这一句从自己弟弟口中说出,朱标相信。
在凤阳作恶的一定是淮西派的荀贵。
只见朱标的眼神不断闪烁,充满着怒火,似乎有些许泪光闪出。
随后,朱标便抓起手中的酒杯往地一摔。
这一幕,也把朱橚吓了一跳。
自己这大哥,平时就很少发怒,就这么一下,朱橚便知晓事情的严重性。
顿时,三兄弟陷入了一片沉默的死寂之中。
太子府外。
一名和尚模样的人正等待着朱棣的到来。
不多时,朱棣就已经将此人领到了朱标的书房内。
“国子监学生铁铉,拜见太子殿下。”
朱标犯了一下国子监的花名册后,发现确实有一名叫铁铉的人,于是开口道: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讲出来。”
站在一旁的朱橚有些吃惊,他不知道,自己这四哥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号人。
“一年前,学生和一干同侪奉命到淮西,河南实习历事,所见所闻”
铁铉蹲了一顿,嘴角有些微微发抖的接着说道:
“触目惊心。”
“洪武三年,陛下大封功臣,敕封之公,候,伯爵”
“所赐勋田,皆有定数,然,学生在凤阳,淮西亲眼所见。”
“公侯纵容家人奴仆,倚势干禁,侵夺田亩,已成寻常之事。”
“其据民田为私产,役百姓如使奴仆。”
“百姓稍有不满着,轻则,鞭笞加身,重则,毁家,杀人。”
铁铉越说越激动,甚至,在最后几个字都加重了几分。
接着,铁铉再次说道。
“学生和几个同侪,不忍百姓受此荼毒,遂相约赴京告。”
“没想法,他们竟然诬陷我们是元兵探子,一一捕杀学生无奈,只得半个一个小沙弥一路乞讨回京,若不是苍天有眼,让学生遇见燕王,只怕学生这条姓名,也早就丢在了开封城里”
说完,铁铉从怀中拿出一块写满文字的步块呈现出来;
“这是学生和几个同侪,还有凤阳的几百名百姓亲自画的起诉状”
“请太子殿下还凤阳百姓一个公道啊。”
随即,朱棣将布块递给了朱标,朱标则是一一查看着面的名字。
一旁,朱橚走到朱棣身边对着他轻声耳语道:
“四哥,我说你为什么不进寺庙里面去,原来是遇到这人啊。”
朱棣无奈的摇摇头拍了拍朱橚得劲肩膀道:
“老五,不是四哥瞒着你,是这事关乎这凤阳的百姓,若是稍有纰漏,恐怕百姓的诉状都达不到京城。”
听到朱棣这么说,朱橚也点了点头。
随后,朱标便叫来朱暹命他看管好铁铉,而自己则是去报给朱元璋听。
朱元璋寝宫内,朱标将所有的事情一一告知朱元璋,并拿出了起诉状递给了他看。
“哼,这忙淮西功勋,真以为拿着丹书铁劵,朕就不杀他们。”
“你五弟朕安排在七夕就和徐家的大丫头成亲,就在几日后。”
“等你弟弟成了亲,你就给我去凤阳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命硬还是我朱元璋的剑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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