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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一出好戏。”推门而进之人用极其鄙夷的目光看着此间三人。大公子本惊疑着二舅老爷何时来了此处,但看着这三人的关系立刻明白了。
“想不到如今这朝廷倒是人才辈出,就不知尔等是为了那太师办事,还是为了那皇帝办事?”大公子倒是得罪了全天下最贵重的二人。
应无患将他二人带于一侧道,“大公子这南人斋的首领,我自然不敢得罪。我不是为朝廷而来,而是为了多年以前我师父之死。”
木悬铃未曾想,他竟在此时将全盘托出。
“哦?”大公子双眸忽而有了兴致,“不知公子的师父是谁?又与我南人斋有何关系?”
他迟疑了许久,大致想着方才那事,“我师父是前太学之首,阳起石,几年前被火烧死的阳太傅,不知大公子可有耳闻?”
“阳太傅?”他深眸一转,果真想起什么来,“曾经我与起石先生确实有过交情,只是他已铁了心为那皇帝办事,我如何也劝服不了,他的死与我无关。”
“是劝服不了还是干脆杀了?”
大公子嘴边一勾,“我没必要骗你,杀了便是杀了,没杀就是没杀。我这手上沾了不少血腥,还需要用假话掩饰吗?”
见他如此说,便是真与此事无关。但为何,那木牌出自他手下人之手,难不成……
“咳……”刚想到此处,竟看见面前那人脸色忽白,就如此吐血跪下,“你们,竟下毒害我?”
悬铃看着那杯茶,先生此番给的难不成不是迷药,而是毒药。
纪无双轻舒一口气,“还是先生有先见之明,眼下是时候翻盘了。”
害死一个南人斋的首领,与他们是没有一点好处。
“此毒,无色无味,也非一时起效,如此倒是大公子一时大意了,竟料不到你身边会有奸细。”他眉头一蹙,看向他们,“走吧。”
“奸细……”大公子一人毒发在房,捂着嘴,一口鲜血从嘴角渗出,他仔细回想近日来的饮食,只可能是一人。他的噩梦又来了,如同他从小做的那样,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夜里,鲜血,杀戮,一点点吞噬了他。
“大公子,怎得如此模样?”门口缓缓走进一人,见他那模样嘴角洋溢的笑再也遮掩不住,“哟,这还吐血了?”
“苏堂主。”他撑着短剑站起,“想不到我平日谨慎,竟防不了你。”
“大公子,世人都说你精明能干,却料不到吧,今日落在我的手中。”苏堂主轻声一笑,“你对我不错,我不会亲手杀了你,不过今日刺客入门,毒杀大公子,倒是合情合理。大公子你说……额……”
目光忽而一聚,苏堂主料不到,他还留有最后一招,那腰间的软木盒早已放了防身暗器。只是轻轻一按万针齐发,竟让他无处可遁。
“你,你即使逃了,我也不会放过……”
他清楚得很,那只是短暂的昏迷,他的身子却是毒气攻心。他还想做最后一件事,见最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