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稳想起昨天的事,“昨天谢谢你背我回来。”
陈行尴尬地笑笑,“没什么。”
张稳道:“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要继续练剑了。”
陈行夸赞道:“你练剑太厉害了,只看了一遍,居然就会了。”
张稳随意道:“习惯了。”
陈行还是坐在原地,张稳有些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行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我可以跟你一起练剑吗?”
张稳还以为是什么事,伸手示意他下来,“随意。”
陈行脸上露出喜色,一跃从墙头跳下来,站在张稳身后开始练剑。
第二天清晨张稳起来,院子里被打扫地干干净净,而院子里的桌子上摆放着食堂的饭菜,陈行放下扫把,朝着张稳笑道:“快来吃吧,你房间需要扫扫吗?”
张稳有些诧异,这陈行天赋也算是不错,中等火灵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尊敬?
甚至可以说是谄媚。
自己在其他人看来,明明是个没有灵根的废物。
没有灵根去修行,张稳两万年也才修到金丹巅峰,更别说其他普通人了,能有什么前途?
难不成只是想要跟着自己学剑,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吧。
“谢谢。”张稳低头拱手。
陈行扫完张稳的房间,张稳也是吃完了饭,两人便是结伴前往平台上听吴长老授课。
上午的时候,吴长老并没有直接开始讲课,而是在说一些修行界的常识,张稳对于这些没有太多的心思,但是也不敢分心,他现在需要表现得很好。
表现得越好,紫府就越是愿意在万古大帝墓中为自己出力。
下午的时候,提着剑过来的吴长老,本来准备自己演练,但是看到在人群中站的笔直,如同鹤立鸡群的张稳之后,却是起了心思,想要看看张稳的长进。
“弓长莫急,你来领大家练剑。”
张稳也不客气,起身弯腰拱手道:“是,吴长老。”
张稳走到人群最前方的一方青石平台上,以便所有人都能看到自己,他拔剑,顿时整个人气势浑然不同。
每次练完一次,他都能一剑斩出紫气,而且随着练剑的次数越来越多,他身上的紫气也是越发浓郁。
就如同那紫气控制不住在疯狂地生长!
吴长老看得双眼精彩连连,不时闪过一抹精光。
夜晚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挥剑而出的紫气已经有些影响了,可能会对周围造成破坏,张稳收剑,看向墙壁上刚刚被他斩出的一道剑痕,去平台上练剑会不会太张扬了?
控制剑气方向他当然能做到,但是那展现出来的悟性也太离谱了。
他忽然又想到自己现在的人设,他现在要的就是装成一个天才。
张扬一点也没什么,毕竟这件事在弓长莫急眼里,或许根本就不在意。
陈行伸手摸了摸剑痕,“莫急师兄,要不我们去平台上吧,这样下去,这院子一晚上就毁了。”
张稳点头,“也好。”
山顶的平台,整体由青砖构筑,上面还加持了阵法,保证不朽和硬度,毕竟是修行界的东西,不至于随随便便就坏了。
成天在修理,这里挖挖,那里挖挖,恐怕整个门派的画风都不对了。
张稳和陈行在平台上练剑,张稳逐步散开对自己的压制,那紫气开始越发浓郁,以前只是包裹着全身的薄薄一层,现在却是在缓缓变厚,那颜色也是越来越深。
远处一座山峰上,一座古朴的阁楼上,飞流直下的瀑布洗刷着岩石,水常年的冲刷将岩石冲出一个大坑。
水花声中,有的外门弟子在做着御剑飞天的美梦,有的外门弟子在一个房间里聚集一堂怯怯私语,有的怀揣鲜花站在院墙外来回踱步。
聂棠章走到阁楼的窗户前,将一切尽收眼底,他看向远处平台上正在练剑的张稳,闭上双眼,拇指与其他几根手指一搭。
他的眉头逐渐紧邹在一处,脸色也是变得越来越难看。
他倏地睁开眼,“为何算不出?”
他扭头,看向那张书写着张稳信息的册子:
【弓长莫急,无灵根,道心上上等,悟性特等。】
【王家村人,爷爷四十年前到此处,尸骨完整。】
【根据村民描述,弓长莫急是本地人,和他爷爷相貌极为相似。】
【弓长莫急本人没有易容痕迹。】
【无夺舍痕迹。】
在册子旁边,放着一块铭刻着【鸿蒙】二字的令牌,那令牌散发出微微的紫色雾气,造化蹁跹。
聂棠章看了一眼册子,又看了一眼令牌。
“为何算不出?”
他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