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办公室。
瞧见张杰从总部回来之后,一连五天把玩着一支派克钢笔,伊鹏眼眸中便充满了羡慕忌妒恨,酸溜溜地道:“张医生你够了吧?天天把玩着那支破钢笔,你也不嫌累的慌?”
张杰眉头一挑,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故意刺激道:“哼,你那是赤裸裸的嫉妒,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这可是老总送给我的礼物。”
伊鹏从上衣兜里取出两支钢笔,拍在桌上,气急败坏的道:“哼,我会嫉妒?给你瞧瞧,老子有的是钢笔。”
张杰余光瞥眼桌上的两支钢笔,一支钢笔镀金,另一支则是普通的钢笔,一脸不屑的撇撇嘴道:“你的钢笔有什么了不起的吗?那支普通的钢笔,我都不屑说。
而镀金的钢笔在我眼中只能算玩具,假如我想要一支的话非常简单,只需跑一趟租界里的洋行,花上点现大洋,随随便便能买一大把。”
随即显摆道:“而我手里的钢笔则不同了,那可是老总私人赠送我的,就算你们旅长也眼热的紧,想方设法的要和我换,不过全部被我拒绝了。”
“说实话,在我看来这不是普通的钢笔,而是一件传家宝。”
看着张杰那副得意嘴脸,伊鹏不由的气急,道:“这镀金钢笔可不是我花大洋买来的,而是当年渡赤水时宰了个白狗子团长的战利品,按价值来衡量,可比你手里破钢笔值钱多了。”
张杰掌心掂量着淡蓝色的钢笔,冲着伊鹏活动,故意装出一副骄傲的样子,道:“滋滋,你再怎么说也只是白狗子的,我这是老总送的钢笔,我这是老总送的。”
看着两人的炫耀,方茹发现两人有时候真的和孩童一般幼稚,“啪”声,一拍桌面,气呼呼的道:“我说你们两够了啊!看看你们多大人了,两人加起来有五十岁了,还和小孩子一样攀比?幼不幼稚啊?”
张杰和伊鹏顿时吓了一跳,不由的赶到面面相觑,平日里方茹举止大方得体,处事公允,可是想不到她发怒之时,简直和母暴龙一般甚是吓人。
张杰当即正襟危坐,一副老实宝宝的样子,批评道:“老伊,看看你把方主任给气的,还不赶紧道歉。”
伊鹏顿时傻眼了,好家伙,一句话张杰把责任推个干净,眼珠一瞪,反驳道:“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把方主任气成这样,还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当真是无耻小人。”
方茹斜睨着两人,嘴里轻轻“恩”了一声,详怒道:“你俩再胡闹全给我开荒去,不要忘了,应上级要求,各个部队要保证一部分粮食自给自足。”
“而我们八路军医院,也是组织的一份子,虽然上级没有要求我们做到粮食自给自足,但我们的物资不能全靠上级拨付,毕竟上面也不容易。”
“眼下警卫连的同志可在开荒,如果你们两个闲的慌,正好到田里发泄发**力,起到带头作用,省的你们天天没事找事。”
听到要让他们开荒,张杰瞬间老实的和鹌鹑一样,有这时间一锄头一锄头的挖地,还不如找个地方看看电影和小说,干咳一声,举着手里的病例,道:“那什么,我这个忙填写病历呢!可没有功夫开荒,不如派老伊作为代表!”
伊鹏直接忽略了那些代表的话,将注意力放到了病历上面,问道:“什么是病历?”
张杰稍微解释道:“每个人受伤和生病不同,对于某些药物呈现不同的副作用,这病历便是记录伤者的病情文档。”
顿了顿,又道:“我打算给每位伤员建立一个病例,下一次他们入院只需要翻看过去的病历,便能知道对方曾经生过什么病,对于哪种药物或者食物有过敏反应,有什么注意事项。”
说着,张杰随手拿起一本写好的病历,道:“例如说这本病历,记载的独立团三营二连战士田波,它对于磺胺有着强烈的过敏反应,日后受伤生病什么的,建议使用青霉素或者大蒜素。”
张杰一边递给了伊鹏翻看,一边拿起一本病历,丢给方茹,道:“还有这本记录的是新一团一营一连战士许钟。”
“经过我询问,他可能有着强烈的花粉过敏,每次闻到花香都会咳嗽,因此有大概率的磺胺和青霉素过敏,在治疗时最好使用大蒜素杀菌消炎。”
随后张杰又拿起几本病历,冲着两人扬扬,道:“还有几份,独立团一营的乔磊,他对于海鲜类食物过敏,类似于龙虾,螃蟹什么的全都不能食用。”
“独立团一营一连连长董浩,左臂有枚弹片卡在骨头上,暂时无法取出,每个月需要来医院检查一次,骨头上的伤势,避免弹片因为手臂活动发生转移,伤及血管和神经。”
“在他病况后面,主治医师必须用朱笔着重标记一下问题,像董浩的病历上则记录,等到医院补齐麻醉剂之类的药物,需要优先进行手术,取出骨头上的子弹片。”
方茹接过几本病历一一翻看着病历内容,忍不住道:“好东西,好方法,有了这些伤员的病例,日后战术们遇到突发疾病和受伤情况下,在治疗时能够避免某些药物副作用,为抢救争取不少时间,大幅度减少因用药不善导致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