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嘿...嘿,传闻?”
他说着一双浑浊的眼睛就向旁边看了看。
曹云身体一僵,进退不是,她只能尽量靠近端坐在地上面色平静的张修远。
“你们真以为那只是传闻。”张老头自语一声。
他不等两人回答,猛的抬起自己枯槁的手,在面前的空中比划起来。
“这,这是干嘛?”曹云的声音很低很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压出来的一样。
突然,她条件反射般抬手把自己嘴巴给捂住,一脸惊慌的望着一旁自顾比划着的张老头,她刚才是无意间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此刻心里念叨着,没听到、没听到。
张老头似乎是真没听到她的声音,手依旧在空中比划着,好似抽风。
而坐在老头一旁的张修远却不为所动。他定神望着老头的比划,明悟过来。
这像是在剥皮?
他见老头这一比划好像就没完没了,只能开口:“诶,张爷,这伸展运动差不多就得了,大晚上的,你这样怪吓人的。”
有些无奈,却也只能安心等待老头的讲述,而且他见到老头的比划,心中越发觉得这老头定是知道一些与此有关的信息。
“这就是代价,你们可想清楚了。”张老头把手收回身前。
“张,张爷,这代价是什么?”曹云不明所以。
她可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看刚才老头的抽风的样子,可真让她有些胆颤。
“你们不是知道了嘛,被诡异怪谈选中的人,会作为血腥的祭品,无一生还,嘿嘿,嘿嘿...。”张老头阴恻恻的干笑两声。“这代价嘛,那就是,撕拉...。”
“啊...。”
曹云听他干瘪的“撕拉”一声,顿时花容失色,尖叫声随之炸起。
张修远揉了揉耳朵。
老头却没什么反应,依旧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你这美丽的皮就成为了永恒的作品,只剩下一具鲜血淋淋的胴体。”
他说完就向曹云伸出手。
张修远赶忙拉住,心想大爷你都这年纪,怎么还是一副痴汉脸,真是让人受不了。他意有所指:“张爷,这“无一生还”我看不见得吧。”
至少你这不就活生生的坐在我面前?
他松开张老头的手,定睛瞧着,老头皱巴巴的脸上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老头似乎是没听见他所说的话,压低声音:“嘘,小声些,别吵醒那沉睡中的东西。”
他说完,向着右方指了指,昏黄的灯光下,紧闭着的大门,似乎那是通往未知的世界一般。“人的一生,总是在不停的追寻死亡,而这旅途的终点又会是什么?那里是归属、是未知,黑暗、死寂、压抑。”
张修远突然会心一笑,是的,死亡后的世界,黑暗、死寂、压抑。
然而让他记忆尤深的却是从濒临死亡的世界中再次醒来,劫后余生之后那随之而来的死亡恐慌感伴随着兴奋刺激,那种身体感官以及心灵生起的阵阵愉悦,如此让人迷醉上瘾。
曹云在一旁目瞪口呆,突然脑中冒出一个词:享受。
这顿时让她心惊胆颤,内心深处苦不堪言。
老天啊!这人不会也疯了吧?
“而在太平医院却有着推开这未知大门的方法。”张老头话语一转。他看向两人,诡异一笑:“你们确定想要推开它。”
“这方法是什么。”张修远忽视掉老头那阴恻恻压抑的声音,露出好奇之色,直言问道。
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想,加入这怪谈游戏的方法搞不好就是在这张老头身上。
“嘿嘿,简单,只需要在午夜十二点躺入太平间停尸床上,已白布盖面,嘿嘿,到时候你们就能知道追寻的一切。”
“就这样,张爷你怕不是在逗我们玩呢?”
他不确定加入怪谈真如老头说的那样简单。
“那就等你们试一试后告诉我咯。”
张老头声音重归平静,皱皱的脸上总算不在阴冷,倒是露出一脸和善的笑容。
曹云见气氛总算不是那么骇人,迟疑道:“张,张爷,你没试过,那你怎么知道的?”
她这刚问完,马上就反应过来,心中顿时一阵惊慌,如果这张老头真试过,那按他所说的代价,不会就是...。她不敢在联想下去。
恐怖电影里可有许多这样的桥段,一鬼的伪装突然被主角说穿后,等待主角的那就是杀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