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后一招【画水镂冰】始终无法融汇剑意,其他的很快纠正过来,明显感觉威力大涨!
他身怀配套内功《戒寒经》,只论契合度更胜《寒蟾功》,内息流动之时,出招会有感应。
倒是大徒弟夏峥对最后一招若有所悟,得了三分神妙,假以时日,应该能完全掌握。
“多谢大人!”
裴阳春夙愿达成,再三致谢,对一个徒弟道:“去祠堂,取剑鞘来。”
没一会,徒弟双手捧着剑鞘回来。
曹谨行一看,发现那剑鞘跟【雪魄】一样,白的透明,冷的刺骨!
“这是祖师当年请能工巧匠,以北海霜蛟之皮打造而成的剑鞘,有养剑之效,【雪魄】不出,一直束之高阁,今日一并赠予大人。请收下。”
“那就多谢了。”
曹谨行也不客气,雪魄入鞘,抱拳道:“公务在身,不能久留,裴掌门保重。”
裴阳春还礼:“大人保重。”
曹谨行点头,化作电光消失。
一众弟子望着他的背影。
“师父,这位曹大人好像和传言中的锦衣卫很不一样啊……”
“是啊。”
裴阳春长舒一口气,压在心头多年的大石总算放下,仰望天空,喃喃自语:“祖师有灵,天佑太乙门……”
……
曹谨行策马狂奔。
汗血宝马速度飞快,当天奔出洛阳地界,来到晋西潞安府。
入夜,突然大雨滂沱,让准备加急赶路的曹谨行只能放弃打算,进驿站休整。
砰砰砰!
曹谨行下马拍门。
“来了!”
府驿不小,规格比一般客栈还大,各级官员路过都会进来喂马或是换马休息,雨季时人尤其多。
油灯点亮,一个五十多岁的驿卒提着油灯走了出来。
深更半夜的,又下着大雨,他匆忙披了蓑衣出来,迎面就看到一块令牌。
——北镇抚司锦衣亲军!
驿卒慌忙就要跪。
“不必多礼。”
曹谨行打量着他,道:“准备一间客房,再弄点草料喂马。”
“是。大人请随我来。”
驿卒恭恭敬敬地弯着腰,带着他往正房走。
曹谨行扫了眼他的鞋,眉头一挑,随口道:“这么大个府驿,就你自己值守?”
“本来该有三名驿卒,不过入夜之后,像大人这样冒雨赶路的太少,雨又湿冷,都回家抱婆娘了……对了!大人……”
老驿卒解释完,忽然一拍脑袋,好像漏了什么要紧事,要转过身问话……
轰隆隆!
云层中划过一道闪电,将广袤的天空大地照的一片惨白!
曹谨行瞬间出手,在老驿卒还没回身的刹那,【雪魄】出鞘,剑光如匹练,极速划过他的脖子!
他的头立刻飞了出去!
没有了头的身子竟还停了瞬间才轰的一声倒下去,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盏油灯!
人头砸在地面上,溅起泥水。
那张老脸满是惊愕,死不瞑目。
“下辈子演的像点。”
曹谨行冷笑,目光偏转,看向他的手,那袖子下面露出了一根铜管,赫然是【暴雨梨花针】!
“衣服对了,鞋没换。”
曹谨行长剑挑着尸体的鞋,满脸嫌弃:“一个五十多岁的老驿卒,穿着上等靴子,竟然比老子的官靴还好!
刻意扮出老态,隐藏内力,偏偏呼吸绵长……这是谁家的杀手?怎么办事跟那狗屁圣女似的?”
剑光一闪。
驿卒脸上的面具揭开,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曹谨行看了看,完全没印象。
刷刷几剑切碎衣服。
他找到一块黝黑的令牌,正面刻着“玄捌”两个大字,背面刻着一张戏曲面具,乍一看,好似狰狞的鬼脸。
“鬼面具,戏伶楼?”
曹谨行脸色凝重,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天下第一杀手组织……怎么会把这帮家伙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