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程新民。

“要你多读书，你非要养猪。”

“啥？”程新民。

“我讲你讲一个故事。”

“故事！”程新民随手点燃一只香烟。

“一男一女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刚踏入社会的有为青年，怀着美好的理想进入社会，没有人会因为他们的贫穷而嘲笑他，

因为每个人都从那个年龄走过，相反，每个人都还很羡慕他们，因为他们年轻，只有二十二岁，没有什么不可能。”

程新民陷入深沉，他想到曾经的自己，意气奋发……

“进入一家公司，从实习生做起，他们在一起工作，平静而简单地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奋斗。

白天两个人忙碌，即使一个公司都不得见面，只有偶尔的一个短信表达着彼此的关怀，下班菜场便宜的蔬菜也能在他们不是很娴熟的手法中做出最美味的菜饭……

第一次发工资，面对突如其来的1500元，男孩对女孩说，今天我们去吃大餐，听公司同事说亿达商场有一家叫湖里捞的麻辣烫，服务巨好！

但是在女孩的建议下，他们选择了出租屋楼下一家人啤酒可以喝一增一的麻辣串串车。老板光着油腻的浑圆的膀子，也很热情。

男孩女孩一起憧憬着自己攒些、家里帮衬些、银行贷些，就可以在这座奋斗的城市有一个温暖的小家然后生儿育女……”

程新民的眼睛有些空洞……

“然而，女孩渐渐发现，同样是刚入职不久的同事，总是能手里拿着最新的手机、身穿着最潮的衣服、肩挎着最贵的包包、脸化得最……

女孩谁不爱美，一天，乘着午餐，她问了同事，一下午女孩的心都不能平静，她在卫生间偷偷拿出手机，按照同事说的，下载、安装、注册，直到传身份信息时候，她慌里慌张的退出，点击了删除……

但是，晚临下班，女孩在卫生间还是传了身份信息以及照片，最后女孩得到了工资以外的第一笔额外的1500块，分六期还。

晚，女孩悄悄的喷了她最新的香水，男孩看着女孩送他的生日礼物，一条崭新的腰带，说女孩今天有些不一样。

很快，女孩就还完这笔借款。

但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女孩也慢慢用了最新的手机、穿了最潮的衣服、背了最贵的包包……

面对男孩的疑惑，女孩只是说公司给涨了工资。男孩没说什么，女孩子嘛，打扮得漂漂亮亮，挺好。

男孩还为女孩和自己一起租房、一起奋斗而内心愧疚，打扮得漂漂亮亮是应该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慢慢的，女孩发现，自己每个月的工资一到账，就还了借款，有时候还不够。

于是，女孩开始在的不同的平台传信息……

这种虚幻的美好延续下来，但是女孩已经有些害怕，她不敢和男孩说。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终于有一天，男孩说，他看中了一套带电梯的房子，面积不大，但是位置、价格、房龄、朝向都合适，而且还有一个女孩一直梦想有的露天大阳台……

男孩说，将来你下楼晒太阳也方便些。女孩害羞的拍打男孩的肩膀。

女孩一直说房子一定要有一个大阳台，可以养花养草。男孩一直记着。

最终，男孩和女孩的努力下，在家人的帮衬下，在银行的帮衬下，男孩女孩在这所城市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虽然不大，但很温暖。

第一夜，在自己的房子里男孩、女孩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