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先根生输了,尚能说得过去,如今连老大都铩羽,这着实是跌份。
这结果之下,先前他们在厨房里的那些作为都成了小丑跳梁。
两场比试下来,寻月棠实在伤神,现下也没心思再去想着厨房争权事宜。
只在听到林勰的商量后暗暗腹诽,这样复杂的菜色,哪儿有空一遭接一遭地做?话回得却漂亮:“若有机会,定给林大哥做一次。”
得,林勰也明白了,这就是在拒绝了。
心头算盘一转,林勰又换了条思路:“祖庵菜还会做旁的吗?神仙鱼会做吗?”
寻月棠点点头,“会。”
“那怎么从没见你做过?”林勰挑眉,大锅饭不做也就算了,怎么给谢三开小灶也没做过?
“三哥不怎么爱吃鱼,”寻月棠低头笑笑,“虾倒是还可以。”
刚开始给谢沣留饭的时候,大部分都给林勰吃了,渐渐地,谢沣便开始与林勰分食,寻月棠才发现他不爱吃鱼。
“他哪儿是不爱吃呢,”林勰嘁了一声,“他那是嫌麻烦,他还不爱啃骨头呢,难不成你把肉给他剔下来?”
寻月棠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便没答话。
林勰也懒得自讨没趣,抬手摆了摆,“走了走了。”只在路过辛华等人时,侧头低声说了句:“好好学着点吧,这小娘子身上有大本事呢。”
谢沣这几日都忙,第二日才听说了这事。
林勰来他房里议事,添油加醋与他说了个明明白白,“鸣苍,我这遭跟你来登州,可真是来着了。自打从了军,我就没再吃过祖庵菜了,太好吃了,真的太好吃了,就是可惜了,这样的好菜,你却不曾吃到......”
千言万语,就是想让谢沣再与寻月棠要一次祖庵豆腐罢了。
谢沣听得出来,却装傻,“唔,沣不重口腹之欲,吃不到也无妨。”
林勰气厥,继续挣扎,“咱就是说,那凉州的望京楼啊,望得到上京,偏偏望不到祖庵。鸣苍,你该晓得我又多喜欢吃祖庵菜,我明明那么嫌恶那个姚老二,可他们家开宴请了祖庵菜的师傅,我都提礼前去吃席,我实在是太想再吃一次祖庵豆腐了。”
谢沣只道:“那你去找你寻家妹妹,喊她再与你烹一次就是。”
“别提了,”林勰双手抱肩,气儿实在是不顺,“我当场就提了,她当场就给我回绝了。”
这茬一提,后面说得就更来气——
“我当时就说句玩笑话,我说谢三不单是懒得剔鱼刺,还不爱啃骨头呢,难不成你把肉也给他剥下来?结果你也看见了,这小娘子当真是气人,今日的朝食可不就是拆骨肉煮面?我真谢谢她这么听我话......”
谢沣靠在椅背上看林勰,只闷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