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洱喜睁开双眼,习惯性伸展四肢向天,同时大喊一声:“啊哈!”
这是她同名厨魏大海学的,魏师傅是她厨艺上的恩师,当年一边拔鸡毛一边告诉洱喜,自己一把年纪依旧每天红光满面精力充沛的原因之一,除了饮食得当,还有每天早晨这一喊,吐尽体中浊气。
当年魏师傅就是小洱喜心中的信仰之光,然后她就效仿师父做法,也不知道是否有效,反正日积月累洱喜就形成习惯了。
江舟身着白色中衣,躺在洱喜身边,抓着洱喜险些扇到他脸上的手。
“宫主大人睡得可好?”江舟侧躺,单手支头,看着洱喜。
当然睡得十分惬意,本来就奔波劳累了一天,不知不觉睡到自然醒,以至于洱喜忘了自己在何处,所以早晨才如此尴尬...
“哈哈哈,阁主...啊不,江舟大人,当然是不错的,只是...”洱喜看着自己,衣服还是昨天的衣服,并没有被解开的痕迹,但是江舟却穿着中衣,洱喜笑眯眯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没有,昨日你哭累了就睡了,我只把你抱到床上而已。”
“是吗?然后你解衣宽带躺在本宫主身边畅享人生?”
洱喜心中的凌霄阁阁主,已经不仅是一个一经调笑就脸红小男孩,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笨蛋,看来这个阁主不过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罢了。
“不是的,是你抓着我,把我衣服扒下来了...”不知不觉,江舟低下了眼眸,仿佛受了委屈,耳根却慢慢红了。
昨日她拽着自己袖子不放,自己只能躺在她身边,然后,一个软软小小的身子就钻进了江舟怀里,江舟僵着身子不敢动,生怕吵醒她。
但是紧接着,洱喜竟然将身子完全贴住了,像只八爪鱼紧紧贴在了江舟身上,江舟感到全身一阵燥热,轻轻搂住了眼前的女孩。
但是接下来,女子将双手伸进了江舟的中衣中,不停摸索,江舟心中一紧,急忙按住女子的手,睡梦中的洱喜手被摁住消停了一会儿,突然逆向而上,直接把江舟外衣扒下肩头,同时双脚也在不知不觉中,将衣衫踢掉了。
江舟干脆放弃了,反正这也是自己未来的娘子,任由她去吧,结果扒掉他外衣后,女子竟乖巧了,沉沉睡去,江舟也是有几分失落,直到早晨那惊雷一嗓。
江舟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生动详尽略带夸张地将昨晚的情形复述。
洱喜一脸羞愤,自己素来睡相不好,幼时自己和蓝幽幽同席和衣而睡,半夜一脚将蓝幽幽踹下床后,紧接着自己一个飞跃也滚了下去,正中蓝幽幽身上。
从此以后,蓝幽幽就拒绝在锦央宫过夜了。
江舟看到洱喜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这一笑,原本洋溢的温柔气息就开始氤氲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