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昭拱手道:“是,是年轻一些,不过,兴济王有点太不把国家大事当回事了。你瞧,锦衣卫掌印指挥,这等重担我怎么挑得起呢?故此我想求见太后和皇帝,最好把这副担子交给别人吧。”
温祥笑道:“哎哟,小爷这可为难奴婢了,只怕非但皇爷不会恩准,太后她老人家更不会答应。”
朱昭怒道:“凭什么?”
就凭这是你将来的心腹啊!
温祥心里快活,遂道:“小爷切莫打这个主意,不然只会让皇爷和太后难过。”
朱昭道:“那要不我不辞职,但是让我当锦衣卫掌印指挥,又要奉诏提督京师,总得给我几个人啊,你说是不是?”
温祥心中跟吃了明镜一样,张永那厮必然在这位小爷身边看着呢,真要是没有人可用,他还不早就请皇爷下诏调人去了?
“小爷,奴婢为先帝老皇爷看了十年门儿,又为当今皇爷看了十六年门,您瞧,奴婢若是敢多嘴多舌,岂不要打杀奴婢了么?”温祥笑道,“奴婢到有一个好主意,不若去找兴济王。”
朱昭一甩手:“我连兴济王殿下住在哪都不知道哪找他去,那要不你把我这密奏送进去?”
啊这!
“麻烦了,老兄帮帮忙。”朱昭拱手。
温祥犹豫一下刚要接下,宫内有内侍狂奔而来,到了门口才叫道:“可是朱昭朱大人?”
朱昭大喜:“公公此来,可是要奉旨免了我的差遣?”
“不,不是,”抱着拂尘的年轻内侍连忙道,“皇爷说,他早料定朱大人会来北安门求见,故此,不见,但有一番话要叮嘱。”
温祥慌忙要避开。
“皇爷有旨,叫朱昭朱大人,温祥温公公:站着接,不必跪了。”年轻内侍拉长了声音,“朱昭,你不要害怕,给你的王命令牌,你只管用,哪怕杀错了一千个江彬,无非人说你荒唐残暴。你荒唐,荒唐过我嘛?你残暴,残暴过我吗?出了事不要怕,北安门外那支大军,我就交给你了,你带着他们去打架。”
朱昭懵了。
正德皇帝啊,你可真是个昏君!
就听兴济王小嘴叭叭那么一说你就敢给我这么重的权柄?
内侍又说道:“温祥提督北安门,你要暗中换掉那些给人当狗子的,换成听朱大人的话的人。城门外的那支大军,朕刚给朱大人挑选了一个好将才,让他编练这一万多人,尽快重编三大营。要是前头打起来,你要派人赶快给朕汇报,但一定要先派人去帮朱大人干架,钦此。”
温祥连忙跪倒接旨。
“皇爷说了,朱大人不必跪接圣旨,以后有口谕,站着听就行了,钦此。”内侍见朱昭也要跪下,连忙弯下腰扶起来。
朱昭满腹疑窦。
内侍又笑道:“朱大人,太后还有话。”
啊,请说。
“太后说了,朱大人不必害怕,天底下,没有你不能打的。无论张延龄张鹤龄,或者什么江彬杨廷和,你若吃他们的气,便带你的手下去打——有的可以打,有的可以照实打,有的可以仔细照实打。打不过,你就打开北安门进宫,谁都不要怕。”内侍说。
朱昭咂咂嘴,得,人家天家母子都说到这份儿了,再不知趣儿就真的得菜市口引刀一快。
“太后仁慈,啊,皇万岁。”朱昭随口呼喊两声,看着戒备森严的北安门城门,仔细衡量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
算了,打得过面前这一百个,里面还有二百个,累都累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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