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暗卫站了出来,一个飞身上梁,把一根绳子垂下来,另一个把绳子绑到红梅双手,给她喂了颗药,这药是防止血凝的,只要有伤。血就会一直出,不会凝固。并出手卸掉她的下巴,防止她咬舌。梁上的人把绳子收起绑好,就把红梅吊在屋当中。
另有人拿来一个铜盆。并在红梅的脚踝处划上一刀,血就开始往下滴,是滴哦,不是流,流会流光死人,滴不完不会死呢。
屋里静静的,大家都只听到血滴铜盆的声音。
“嗒,嗒,嗒......”
陈将军做为一个大男人都觉得听着渗人。不用说郡主和被绑起来的红梅。
郡主尖叫一声想要过去按住红梅的脚上的伤口。但冷烨临空一点,就让郡主定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只是不能动哦,不是不能听,不能看。当然,她也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冷烨再点了一指。
结果郡主坐也没得坐,就保持着那奇怪的姿势站在那里。
“林风,带人去审那两个护卫,把他们偷东西的事审个水落石出。”
“是。”
林风带人下去了,还是那越强和越丰,看来这回有机会比一比了。
而陈将军在一边听得心里一颤。看来世子是要坐实郡主的人偷东西一事,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这十几辆马车全是金银。是西南几个州的税金和去年安国将军打了西南邻国的一个小城。从城里富人家和城主家搜来的好东西,当然,将军和参战的兄弟们都有份,大部分是在这车里。
要是坐实了这偷的是要入国库的税款。安国将军、定国公都不用混了。更别说一个因太后高兴而封的郡主。
冷烨回头接过下属端来的茶,喝了一口。道:
“陈将军,今天这事的换防是你负责的。”
陈启山咚的一声跪下。
“请世子责罚。”
“哼,一出事你只会求罚,现在东西我给你追回来了。你好好安排好你的人就是了。明天我交给户部侍郎我就去西山面圣了。”
陈启山头上冷汗直冒,这话几个意思啊,是要我去封住底下人的口。明天明明有定国公来的,可世子只说是交给侍郎。看来定国公是吃不了好。
陈启山是一个小小参将的儿子。从小随父亲在西南生活。两年前安国将军领命驻守西南,陈启山已是一个副将了。这两年和安国将军相处,将军带兵本事和为人处事都让陈启山深感佩服。而他也很得将军的眼。不然这次不会派他来送这么重要的东西。
陈启山虽然随着安国将军在外打仗,也知道定国公在朝上是同太后一派的人走得近的。冷世子本来就是皇上的伴读。从小一起长大的,和皇上的关系是比亲兄弟还亲。要说皇上真的相信谁,那就只会是冷烨。
而太后和皇上的关系,陈将军别的不知道,但知道他们不是亲生母子。
这次安国将军送回来这些,早就送信给了定国公,叫他来接,本来是要给定国公府长脸的。而现在郡主这一出......。明天冷烨要去面圣,看来长脸的人就不会是定国公了。
陈启山不敢多想,头更低下三分,沉声应道:
“是。”
陈将军转身退下,也去交待下人该如何回话。回屋后,想想还是给安国将军写了封信,把事情都如实说了一遍。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去西南边城将军府了。
过多的动作陈将军也不敢做,只能配合好冷烨做好善后的事。还得按冷烨所希望的那样做。因为他知道,冷烨所希望的,是皇上希望的。冷烨所做的,是皇上想做的。那个来传密旨的宋侍卫可是一直都在驿站里。这事前前后后他都看着。他就是皇上的眼睛。
定国公府是以战功封爵,手上有十万兵马。现在是安国将军在驻边练兵。千百年来,但凡臣工手里有兵的,都招皇家的眼。特别是现在皇上和太后面和心不和的状态。各有各的拥护者。
林风等人办事,冷烨是满意的。一会儿就把两个护卫的口供拿来了。冷烨正在和宋侍卫、陈将军喝点小酒,吃点消夜。拿到口供,冷烨看到没看,先给宋侍卫看。
宋侍卫明着是个侍卫,但冷烨知道,他就是皇上的暗部的统领。明着不能做的事都是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