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身材这好,特别那一双笔直秀挺,还紧实有弹性的双腿,那是真正的大长腿,让人看一眼就有“食欲”,容貌也如此惊艳,学什么不好,偏偏学杀人之术,唉,白瞎了。
回过头来又对着绿衣笑着说道:“还是咱们绿衣最好,温婉如玉,俏丽可人,从来都不和某些人一样动不动就拔剑,是吧?”
绿衣一听,一张小脸顿时羞红得如要滴出血来一般,小声道:“公子还请自重,且莫拿绿衣说笑。”
“呃……好吧,好吧,不说笑,不说笑了。”颜硕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可不是现代了,甚至连玩笑都不能乱开的。
姜伯听了,一双老眼却是眯成了两条细缝,心中暗自高兴:“看来这小子对绿衣有意,若是一名丫鬟绿衣,就能换来一个有大本事的墨家子弟,那简直太值了。”
颜硕却不管这些,晚饭时,不能说是饭菜,只能说是食物,里面总算有了些盐味。他忙了一天,也是又累又饿,不管是否合口,更顾不得美味,连吃了两陶碗黄豆饭,喝了点芹菜汤。
由于多放了盐,其他人也是狼吞虎咽,气得比平时香得多。整个前院都只听到“呼哧,呼哧”的扒食声。
吃过晚饭,那百十个少年人陆续又往后院走去,不由有些好奇,问正在收拾碗盘的绿衣道:“眼看天都要黑了,他们还要干什么去?”
绿衣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他们还得到庄后操练剑棒呢,中午得下地干活,只有早晚多加操练。”
“操练剑棒?你们躲在这里难不成真的准备造反,造大秦帝国的反?”颜硕心头一惊,这可一点都不好玩,别说现在秦始皇还在,就算他死了,要造反都不是开玩笑的。
秦朝最重军功,秦军个个如狼似虎,见了敌人比看到亲爹还激动,战力可不是一般二般,要不然也不可能灭得了六国。
而且现在秦始皇都还活着呢,那可是千古一帝啊,就算项羽,刘邦那样的牛人,也只得缩着脖子,不敢乍刺的啊。
哪怕统一六国后,秦军没战打了,秦始皇又只顾着追求长生不老,秦军战力有所下降,但这个山庄才多少人,一百多人,想造大秦帝国的反?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绿衣听到颜硕的问话,神情躲闪,不敢往下说。却听身后传来紫衣的声音:“怎么,你怕了?是不是在想着如何逃走,将这个消信报给秦狗的廷尉府讨赏?”
颜硕回头一看,不知何时,紫衣就站在他身后不到五步远的地方,怪不得绿衣吓得不敢说话了。
他心里其实多少也有一点怕,姜伯都说了,这紫衣姑娘可是专攻杀人术的,他能不怕?但表面上却是示弱:“怕?谁怕了,我只是……只是……只是觉得咱们人手少了点,就咱们这点人,给秦军塞牙缝都不够的,不太现实。”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紫衣并没有要拔剑的样子,胆子不由大了起来:“而且,你以为庄里的人,个个都能象你一样,能以一当十,当百的?”
紫衣还是没有要拔剑的意思,他继续说道:“好吧,就算每个人都象你一样厉害,一个人能杀多少?十个,二十个,还是一百个?
大秦可是超过两百万正规军,还有数百万征夫,只要需要,那些征夫照样能拿起刀枪。当然,征夫组成的军队战力不行,甚至逼急了还会造反。但就算那两百万正规军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让你们杀,一百多人,你们累死都杀不完吧?何况那可是如狼似虎的秦军,会不还手?太天真了。”
见紫衣不但没有拔剑的倾向,还边听边想着什么,颜硕更是放开了:“而且,大军对战,战阵之上,人挤人,人拥人,你那些技击之术用处能有多大?实话说吧,个人武勇在军阵大战中,只会被无限减弱,甚至一点用都没有。
所以说,就算真的想要造反,还得靠兵法、战阵之术。个人练就的杀人术,那只是不入流的刺客盗贼之术而已。
你想想,你的杀人术,顶天了也就算得上是十人敌,百人敌。可万一遇上大秦强弩阵,呵呵,还没等施展呢,就被射成刺猬了,能反得了大秦帝国的千军万马?”
听到这里,紫衣不由紧了紧握剑的手,似乎想到什么让队痛心的事。
颜硕见紫衣似乎有些难过,心里更爽:“所以说,归根结底,硬抗大秦是不现实的。秦始皇没死之前,秦军的军心,战力都是天下无双的,根本不可能成功。
想反大秦,还得等秦始皇死后,大秦内讧开始,军心战力都远远不如现在,然后,就势而起,依靠兵法、战阵之术这样的,真正的万人敌之术才有希望。
你练的那些,顶多也就刺探哨望有点用,平时欺负欺负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想反大秦,你下辈子吧。”
颜硕说完,得意地看着似乎陷入沉思的紫衣:小样,打不过你,还不许人过过嘴瘾?
紫衣冷不丁抬起头来,盯着颜硕:“万人敌,你会?”
“呃……这个,呵呵,我也只是听说,听说而已,我不会。”颜硕被问得脸皮一红,但还是直接承认自己不会。
开不得玩笑,这些人秘密藏在这深山老林中,都是铁了心想造反复国的韩国后裔。秦国虽然灭了六国,但六国的王室后裔,并没有灭绝。如眼下这山庄之中这些韩国后裔一般的各国残余后裔,肯定还有很多。
国破山河在,被灭一方,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些爱国忠勇之士,这些人暗地里秘密集结,都想着复国。
秦始皇死后,天下人的胆子才大起来,陈胜、吴广一跳出来后,立马就有十八路反秦义军,肯定也多半是被大秦所灭的六国的后裔,可又有谁复国成功了的?
特别是最先跳出来闹的,死得会很难看,自己可不能跟着他们瞎折腾,好死不如赖活着。只有活着,一切才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