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对于这场车祸你怎么看？”

乔渊来到圆脸男面前，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挺硌人的，就跟皮包骨一样。

“站着看呗。”

圆脸男不屑的说道，双眼紧紧盯着那司机。

乔渊看了看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朋友，刚刚看你一直说判刑什么的。”

“如果你是法官的话，你觉得那个司机应该怎么判刑比较好？”

一听乔渊这话，圆脸男眼前一亮，呼吸急促起来，抖了抖肩膀。

“故意杀人罪，我认为最起码也得判个五年。”

圆脸男给出了很肯定的答桉。

乔渊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全是茉莉花的清香。

“我认为不应该这样判。”

圆脸男诧异，随后倾斜着身体嗤笑道:“这位朋友，你有什么高见？”

“动脑想想，你确定那个被撞之人死了么？”

乔渊提出自己的疑问。

……

圆脸男翻了个白眼道:“废话，难不成大白天的还能是鬼？”

乔渊笑了笑继续说道:“你怎么能确定他是被撞之后死的呢？”

圆脸男眉头一挑没有回答。

乔渊继续开口道:“有这么三种可能。”

“第一，死者没被撞之前就死了。”

“第二，死者撞了之后因抢救无效死亡。”

“第三，司机路过，尸体想不开故意往上凑，导致自己被撞身亡。”

“你认为是第几种？”

圆脸男没有说话，静静的盯着远处那道被碾压过的尸体。

“我认为是第三种，司机无罪！”

乔渊说出自己的答桉。

……

呵呵

圆脸男发出嘲讽的声音。

“死者都撞成这样了，你还说是他故意往上凑的，你还要脸不？你这意思是要尸体站起来向他道歉？”

圆脸男满脸不屑。

乔渊向前走了一步直视着圆脸男，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你可以这么认为，死者必须给司机道歉，并且需要补偿精神损失费。”

呵呵

“你真不要脸，死者都这样了，你还诬陷他！”

圆脸男的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

“对于他的死我很抱歉，但凡事都得讲法，法不容情这句话你应该是知道的！”

圆脸男沉默了，他不想再与乔渊争辩这个问题。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关我屁事！”

圆脸男耸了耸肩，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随后转身就走，然而却被乔渊抢先一步拦住了。

一时间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圆脸男往左准备绕开，乔渊也往左直接阻拦。

反复拉扯后，圆脸男显得有些心虚，两颗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强作镇定说道:“让开，我要回家吃饭！”

然而乔渊并未让开。

“朋友，别急着走，我看你对这具尸体这么好奇，我们不妨打个赌。”

乔渊眼睛再次瞄了一眼尸体。

“就赌这具尸体被碾压时的感受，我赌它很快乐，你呢？”

圆脸男看了看乔渊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右手，脸色有些不悦。

他明白乔渊是存心和自己过不去！

“我赌它很难受，而且心情很不好，甚至还想跳起来杀人！”

一道充满杀意的目光传来，牢牢锁定住了乔渊。

……

乔渊捏了捏圆脸男的肩膀，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不是它，又怎么会知道它不快乐？”

“呵呵，你也不是它，你怎么知道它不会难受？”

圆脸男原封不动的将乔渊的话返了回去。

一阵微风吹过，空气中的氛围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你说的对，我确实不知道它是不是很快乐。”

乔渊话风一转接着说道:“但是……对与不对其实根本不重要。”

乔渊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捏成拳头晃了晃。

“它不快乐，我可以把它打到快乐为至！”

“这点请相信我，让人快乐我很有一套的！”

“……”

圆脸男沉默了，半响后开口道:“如果它宁死不乐呢？”

乔渊眉头一挑说道:“如果它跟你都这么想的话，那我承认自己输了。”

圆脸男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直到乔渊接下来这句话，让它表情瞬间凝固了起来。

“我输了赌约，但它也会输一条命，我无所谓的，你怎么看？”

咯吱咯吱

似乎是磨牙的声音响起。

“你真无耻”

乔渊:“谢谢夸奖，上一个这么夸我的异灵现在已经成为了我的朋友”

圆脸男:“……”

……

许久后，圆脸男看了看远处蹲在地上并望向这里的中年男子。

这一刻……它的身上开始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好似骨骼断裂、撞击、重组的一样，身体的皮肉在蠕动，脸部肌肉也在不断变形，看起来诡异之极。

“我只是散个步，他把我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