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始后,盛聿的目光就没从冰上起舞的人身上离开过。
时隔五年见到人,紧张不已的心随现场激昂的曲目剧烈跳动着,像是随时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似的。
他下意识拽紧衣领,试图让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可越是这样想,越是久久不能平复。
墨墨......
“盛聿?”
轮到姜青墨上场,队医萧丞随即拎着医药箱从后台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怎料,头一抬就看见右前方观众席上,抱着一巨型玩偶的人。
他推了两下黑框眼镜走过去,倒是没想到,临时有事不能来看比赛的白阿姨,竟将盛聿给叫来了。
盛聿立刻松开紧拽的衣领,寻声瞟了他一眼,一眼瞥到他垂至胸前的工作证,微愣。
“介绍一下,我现在是墨墨的…主治医师。”
萧丞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捏起工作证一角,笑着解释。
虽说是队医,但对象通常来说只有那一个,他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
“如果我没记错,你以前不是呼吸科的。”曾经的外科圣手,居然跑来国家队当队医?
萧丞闻言抬起两根手指,再次推了推即将滑落的眼镜,“三年前开始,我就已经转到呼吸科了,你也知道的,墨墨的呼吸系统不是很好。”
提到姜青墨,提及她的病,盛聿抱着长耳兔的手顿时收紧了几分。
“当初……”
“现在没人想听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是来看比赛的,那就好好看吧。”
萧家和盛聿外家是亲家,对当年的事多少有些了解,但不管他当时有多急的急事,姜青墨被人掳走活埋,都是不争的事实。
他自己也该清楚,如果后来不是盛老夫人动用关系请了国内外多名专家会诊,姜青墨那个时候就已经不在了。
盛聿抿紧唇角,再次将视线转向冰场。
忽然眼尖地发现,原本滑行顺畅的人,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
哪怕隔了这么远,都能看到她突然喘不上气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