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刁斯文的人生已经快要被她毁灭这种事她就不会在乎了,毕竟这种事她干得多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会有枪声传出去的哦!”于清蕾从容地说,葱指不断点击着手机屏幕,不把她的死亡威胁当一回事。
何丽侠一愣,颇有点骑虎难下,脸色阴沉,正在犹豫该怎么办才好,却听到于清蕾轻声说:“视频已经发到我同事的邮箱里,就算现在杀人灭口也没有必要了。”
何丽侠惊得瞪圆了眼睛,怒火中烧,枪口指着于清蕾心脏高耸的部位,恨不得在那件价值昂贵的高档套装上面射穿一个窟窿!
“你想怎么样?”她沙哑着声音说,却看到于清蕾目光落向她的臀部,美目中带着惊讶,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何丽侠突然醒悟过来,羞愤交加,手指颤抖,差点就要勾动扳机,一枪射穿她的额头。
幸好她还有几分理智,只能紧咬银牙,拖着酥软身躯缓慢后退,以身体的前部面对着他们两个,自己一步步地退到墙边,伸手从走廊的墙上摘下一件军大衣,费力地披在了身上。
那是值班人员夜里穿的防寒衣物,因为所有人都被她事先调开,没有人看到她用公用大衣遮挡自己的隐伤,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墙边放置着几盆菊花,正在绽放着它们一生中最好的年华。却被大衣下摆扫中,花瓣破碎飘零。
残破的菊花,象征着隐秘的伤势,足以让人联想起刚才刁斯文的深情吟唱,对照着美女警花的身心破碎,此情此景,令人鼻酸。
何丽侠目光掠过那几朵菊花,触景生情,险些流下泪来。
她紧咬牙关,拼命忍耐着鼻酸的痛苦,恶狠狠地瞪着于清蕾,死都不肯在这老对手面前退缩。
都是本市最出名的优秀女性,美貌风情各有千秋,本来就会产生竞争意识,在工作中又有过交锋,关系根本谈不上友好。在这种情况下,有把柄落在对方手上,而且不能说出口部位受伤的丑态被她看到,真是糟得不能再糟了!
于清蕾却是一脸云淡风清,并没有借机嘲笑她现在的狼狈不堪,只是平平静静地告知她:
“刁斯文是我的当事人,我希望能把他保释出去。”
“这不可能!”何丽侠想也不想就当即拒绝:“他涉嫌杀害薛草凡,而且还敢袭警,绝对不能放他出去!”
“酒店方面的监控录像我已经找到了,他和死者并没有任何身体接触。至于袭警……”
说到这里,于清蕾脸上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刚才的视频显示,我的当事人一直被锁在拘留室里,没有任何能力袭击在监室外面的——警官,你。”
听到她又提起刚才拍下的视频,何丽侠羞愤欲死,差点咬碎了牙。
可是既然把柄被抓住,她也只能很光棍地认栽:“干脆说吧,怎么样你才肯把视频还给我?”
于清蕾轻摇螓首,也很干脆地明说:“还给你是不可能的。不过,这视频也绝对不会流传出去,只要没有人继续找他的麻烦,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你可以相信我的信誉,毕竟这么多年,你对我的信誉也该有一定的了解。”
何丽侠冷笑一声:“就算我放手也没有用,那个经纪人王晋才可是因为薛草凡的死,发誓要报仇雪恨呢!”
“那是另外的事了。只要你不再对我的当事人做什么,今天的事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她淡淡地看了刁斯文一眼,刁斯文也连忙点头:“放心,我今天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要是传出去了,你就来找我拼命好了!”
何丽侠怒视着他,恨得心都几乎要碎裂。
随即来临的,又是一阵身心俱疲的感觉,她悲愤地明白,自己这一次,真的是彻底输掉了。